杨珠娘生生又怕又疼晕了过去。
杨羡添了一把火,“没听到啊,大姐,二姐都发话了,谁替我绑了人,赏银一两,但有抗命不从,脊杖二十,逐出杨家。”
闻言,那些家丁一拥而上将人绑了起来。
“哎,你们干什么,把我放开!”
杨羡故作苦口婆心道:“二姐夫,中邪之人说不得的,还要委屈你替姐姐们受苦了,打!”
那些家丁拿着棍子打起来,柴静眼珠一转,“打得好啊打得好,再给我打得重些!”
“都没吃饱饭哪,狠狠地打!”杨羡道。
二姐夫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疼啊!”
“住手,通通住手!”杨德茂匆匆赶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罗氏见她压在杨珠娘身上,“又是你这悍妇生事,还不快放开珠娘!你打她几下,我便还你几下,这回我饶不了你!”
柴静缓缓起身,“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们夫妇二人要是能够收敛旧恶,或能苟延性命,要是再兴妖作怪,枉送人命,我绝不容忍!”说着,与边上杨羡对了个视线,装晕倒下。
杨羡稳稳接住,“哎呀,我娘子惩恶除煞累晕过去了,快快快,去请大夫!”说着,将人扶着回了房,柴静还怕他扶不住自己,踮起脚一边走着。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杨羡不免笑开。
回了房后,杨羡道:“我还以为娘子要连带着我爹娘一块打了呢。”
“冤有头债有主,二老虽糊涂但也是遭人蒙骗,再者他们那两把老骨头我怕真打出事来。”柴静坐起,“今夜是小惩大诫,将来拿住你二姐他们夫妇伤人的铁证,我定不会放过。”
杨羡拿着药膏给她手腕内侧擦伤出涂上,“我二姐最是尖酸心窄,她挨了打不会放过你的。”
伤口处传来痒意,柴静忍不住想去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挠了不易好。”杨羡道,“明日我二姐一醒定要挑唆我娘来教训你,不如你回柴家躲躲吧。”杨家越乱,他就越是害怕柴静心里有离开的念头,与其她自己提出要离开,不如自己叫她去避一避,这样心里想着也好受些。
柴静抿唇,思索片刻,“好。”
真应下,杨羡又觉不好受,愣愣道:“我让千胜去备好马车。”
………
次日,如杨羡所料,任罗氏在外头如何叫唤,柴静始终坐在马车上不曾下去,直到罗氏上要来马车上亲自将她带下去。
人才上马车,柴静一声令下,“走!”
罗氏脚下一个不稳,往前一摔被柴静扶住,心中不安,“去哪儿啊?”她不是没见过柴静打人的凶样,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怕得要死。
柴静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罗氏爬起坐好,“我是你婆婆,你要敢胡作非为,家法伦常饶不过你!”
“阿婆别怕,用计请您来,是让您去一个地方,只要见过便什么都明白了。”柴静道。
见她真的不想对自己做什么,罗氏整理好衣襟,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