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在墓园埋伏了人手,事先同你娘问过了,要不要将那张家的当场拿下送官,治他个讹诈钱财的罪,你猜,你娘怎么说?”柴静问道。
杨羡抿了抿唇,莫名开始倔,“我才不想知道呢。”
看着他这副嘴硬的样子,柴静叹了口气,“你娘说,明日派人再往张家送重金安抚,将那银瓶厚葬了事,拿人送官固然解气,但难免旁人还会再非议你,落下个逼奸婢女闹出人命的骂名,你娘虽然糊涂倒还是真心疼你的。”
杨羡轻哼,“她才不是疼我,不过是怕人家说杨家恃着势力凌逼百姓罢了。”
“那你就做给她看啊,让人人都知道你杨羡不是个纨绔,你认真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厉害。”柴静认真地看向杨羡,“你不想体验一下完全不同的人生有多爽吗?”
“完全不同的人生?”杨羡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若他能争得出一口气,在别人眼里他会是好儿子,好女婿,好弟弟,一个好的继承人。
细思起来似乎还不错。
柴静一直到后半夜才离开,闹得这么晚,她还没吃饭,去厨房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剩下的。
却在路过亭子时,听见不远竹林假山处传来说话声。
“你别急啊”
“你好生无用,到底何时才能除掉那个祸患?”
……
柴静缓步接近,那边却突然猛地动了几下,意识到他们要跑,立刻小跑过去,却没见人,只看见地上一落一方帕子。
边上的婢子见此四处看了看,“这……不知是哪房没廉耻的,污了娘子的慧目,明儿婢子就秉明主母去。”
“金乌伴月桂,日月同争辉。”柴静思考片刻,“野心真大,绣工精湛,应是少有,休要打草惊蛇,今日之事不许透露半个字去 。”
次日一早,柴静见千胜引着几个舞师进了门,往院子里走。
“娘子!”杨羡穿着同舞师一样的衣服。
“你这是要做什么?”柴静有些不解。
杨羡从身后掏出一个狮头,“狮王采青啊!每年龙舟赛前都有狮王争霸,登高采青,赢了的人官家赏官又赐金,我若是拔得头筹定叫那些人惊掉下巴!”
柴静了然,笑着鼓励,“值得一试。”
“那我练功去了。”杨羡兴致冲冲,攒了一身的劲。
柴静也有事要忙,这些天不知为什么那罗氏竟然放心把管家钥匙给了自己,听闻杨家的生意一直是二房管着,那夫妇二人的德行,她当好好查查账才是。
索性,年幼时好跟着柴安,看账本的功夫虽没有他那么厉害却也有个七八分,若是有人敢做假账她定不会放过。
不过此事势必引起他们二人的不满,怕是在其中会做手脚,就是不知是杨羡那边先出事还是自己这边先出事了。
不过数日时间便到了狮王采青那天,杨羡一身红衣在场上准备,今早还非逼着柴静也得穿一身红,说是这样才更像夫妻,如今还未和离,柴静也不介意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