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没说话,许尽欢和窦昭对视一眼,微蹙的眉头舒展。
“你在帮我演戏?”
纪咏点点头,抬手揽住许尽欢的肩膀,“你还未说,你怎么会与小庄周相识?”
“这个嘛,说来话长,也是近月之事。”许尽欢将他的手拨开。
窦昭看着二人熟稔的模样,“你们二人怎会相识?”事情好像进入了某个怪圈般奇怪,圆通让自己救的人原来一直都与他相识。
许尽欢顿了顿,“幼时家中遭变,万佛寺的主持见我可怜便收养下了我,在寺中见过太多江湖侠客,这才在四年前离寺独自闯荡。我与纪咏于寺中同习佛法相识。”
………
窦府
王映雪院子,庞昆白被打得一脸血靠近,“不,不好了,姑母。”
“你怎么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搞成这样?”王映雪看着面前人都有些不敢认。
“她们早有防备,早在窦昭出门前就与她身边一个丫头换了衣服,我绑错了人,还被她们逮住打了一顿。”庞昆白倒着苦水。
婢子小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四小姐带着官兵往咱们这儿来了。”
王映雪大惊失色,连忙推搡着庞昆白,“去,去偏房里躲着去。”
庞昆白连跑带爬地跑进屋,王映雪正打算也去避一避,窦昭便快步赶来了。
“夫人,您这儿没事吧?我这逛花灯被匪徒给劫了,就连同府衙的王捕头一路追赶到这儿,我这一看这不是自家的宅院吗?”窦昭故作焦急。
王映雪却沉声道:“这可是窦府啊,匪徒怎敢进来?真是笑话。”
“放开!”
里面传来声音,只见一与窦昭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提着庞昆白的领子,硬生生把人给提了出来。
“王捕头,人在这儿呢。”
说着,许尽欢将人往前一扔,说来这庞昆白也是无用,被前面的台阶一绊,又摔了个狗吃屎。
王映雪见此,“大胆!这两个孩子本来就是一家,哪儿来的野丫头在这儿乱咬?”
“不巧,王夫人有所不知,这庞公子趁我与小姐逛花灯走散竟将我生绑去,欲行不轨,奈何我有一招二式傍身未曾让他得了手去。夫人说这匪徒何貌我该不该识得?”许尽欢抱臂道。
“我等皆是人证,庞公子见事败露逃之夭夭,这才报了官带人过来。”纪咏走出。
王映雪看着面前一个两个没规矩的,轻哼:“哪来的山野小子也敢做假证大放厥词!”
“在下纪咏,是崔老太太的远房亲戚,这位是我妹妹许尽欢。”纪咏介绍道。
虽说是妹妹,但未明说是亲的表的,不同姓倒也没人提起。
王捕头道:“纪公子可是新晋解元,把人带走!”说着,手一扬,官兵上来将人扯走。
“姑母,姑母!姑母救我!”庞昆白一路冤叫。
王映雪刚要跟上被窦昭拦下。
“夫人,自家的白眼狼咬人才疼呢,还是说这是你的主意?”窦昭道。
王映雪眼看着这样大的罪名就要落下,气愤道:“你!”
“事关重大,事关重大,我这就去请五爷和七爷一同去官府,有什么误会都能说清楚的。”陈先生在王映雪逐渐惊恐的目光中,毅然决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