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莫名挨了一巴掌。
“呵。”纪咏似挑衅般看向宋墨,拉着许尽欢站到自己身边。
窦昭看着三人的闹剧,拉过旁边的素兰,“素兰,你快去看看素素,盯紧外面,有人来即刻来报。”
“怎么样?”纪咏拉起许尽欢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红肿烂疮,眉头紧蹙,“这手若再不救治恐要留疤。”似闻到什么,低头在她手上轻嗅,“已经上过药了?”
“嗯,是宋…世子,帮忙泡的跌打的药水。”许尽欢想到什么拉着窦昭,“你也泡一泡,否则下回让你那五伯和小娘看了又要借由编排你了。”
纪见明闻言,一下了然,“那军中劳什药粉除了止血还有何用?”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瓷瓶,“我这个可是生肌良药。”边说边给她涂上,将剩下那个递给窦昭,“小庄周也试试。”
看着二人亲昵的动作,宋墨上下打量一眼,叉着腰,“素闻纪大人聪慧过人,情感淡薄,如今看纪大人为许姑娘舍生忘死,可还真是情深义重。”
许尽欢,“?”
“我和尽欢幼时相识,一起习读佛法,跟随主持修行,这样相知相伴,自然与旁人不同,你啊,羡慕不来。”纪咏话语里带着雀跃。
许尽欢对上宋墨落寞的眼神,有些心虚,可又觉不该心虚,他们又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也与宋墨无关吧,自己未曾给他什么诺言,心虚什么啊?
虽这样想着,但一触到他的眼神,就忍不住想抽出纪咏握着的手。
窦昭在旁看着,摇摇头,得亏这样的场景不是自己碰到,否则还不知道要无助成什么样。
不过,比起宋墨来说,她倒更希望许尽欢选择纪咏,至少目前看来,纪咏绝不会让许尽欢出事,再者他的身份对于许尽欢来说要更加自由,不被束缚。
上过药后,四人围坐起来。
“舅舅死的那一夜,确有人看到了丁谓深夜离府。不过这些都算不得实证,但如今丁谓冤枉苗氏商船通敌便是贼喊捉贼,反倒漏了馅,若能逼出口供,便可御前定罪。”宋墨提议道,只是怎么逼出口供是个难题。
窦昭顿了顿,“那匪刀是丁谓从苗家商船上搜出来的,定是司礼监追查,丁谓急着找个替罪羊交差。”
“我调查过丁谓,他倒卖赈灾粮大发国难财,搜刮欺压百姓,如今又急着诬告苗家,挖的越深便能挖出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纪咏眉头微蹙道。
许尽欢猜测道:“或许丁谓身后有足够强大的背景,让他敢如此草草定罪给苗家,而且看他的样子,连得罪窦家都不怕,他身后定有人为他撑腰。得上商船,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宋墨跟着点点头,“若我能登上商船便能得到答案,我得去。”
“不光定国公冤屈,苗家也需要个清白,我……”窦昭一顿,还未说便听许尽欢先开了口。
“我去吧,若被人发现,我和宋墨也能更快逃脱。”
窦昭思考着可行性,她虽不想许尽欢和宋墨接触,可他们四人中自己并不善武艺,若让人发现,自己就会成为宋墨的累赘,胜算便减一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