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知欺负我。”纪咏撇了撇嘴，换了宋墨怕是乐不可支呢，忽而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定睛一看，“好吃的！”快速凑近将那片叼走。
细细品味过后，纪咏点点头，“还成，就是不够甜。”
苗安素看着那面具的心悸，“纪公子你怎么戴那么吓人的面具啊？”
“招财的，给你送钱来了。”纪咏道。
许尽欢从身上掏出一小罐子蜂蜜递给纪咏，“你又干什么了？”
才说完，窦昭就站了起来，“你谈好了？什么价格？”
纪咏在许尽欢额头轻敲，“自然是好买卖。”说着，掏出一沓纸，“想看吗？求我。”
“不求。”许尽欢撇了撇嘴。
“求你。”窦昭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
许尽欢惊讶地看着窦昭，她都没求过自己？纪见明这家伙凭什么？“你真求啊！”
纪咏轻哼，“真无趣，还是小庄周好玩。”说着，将手里的纸递过去。
窦昭将文书看过后递给苗安素，“快看。”
“工部以这么高的价格买船？从来没有朝堂买民船的事。”苗安素震惊道。
“我看看。”许尽欢刚要看就被纪咏抵着额头推远。
“你不许看，硬骨头。”纪咏看许尽欢张牙舞爪的样子，忍不住发笑，看向苗安素回答她的问题，“不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我还不乐意干呢，我对工部尚书沐川上疏了变革海贸之策，将民船卖与官府，将海市外贸归于朝廷。这样既可解民难，亦可充盈国库。”
苗安素感动得眼睛都红了一圈，“多谢纪公子。”
“哎，不用谢我，是窦昭以窦府的名义发了帖子，沐川才肯见我。”不是自己的功劳纪咏向来不屑独占。
苗安素刚要说话，窦昭就制止了她，“你我之间就不要说感谢了，现下好了，危机解除了，明日我们就一起回去。”
“昭姐姐，我不能同你一起回去了，每年开航的时候，我都和父母一起来这里，为船添油打蜡，小船变大船。如今一朝空，我也该长大了。”苗安素正色道。
许尽欢转眼间已经吃完半筐，“安素要留在福亭帮扶家业啊？”
苗安素重重点头，“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今日我失去的，往后我都会挣回来的。”
许尽欢给桌上的碗满上，青葱似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来，干一碗。”
四人举起酒碗，窦昭发言：“那就祝我们来日平安顺遂，自由胜意。”
“平安顺遂，自由顺意。”安素又重复了一遍。
许尽欢抿唇笑着，“平安顺遂。”
纪咏则道：“自由胜意。”
“砰”
酒喝下并不觉烈，只有清爽的回甘。
次日，纪咏带着许尽欢，窦昭和苗安素来见沐尚书。
见人下车，四人行礼。
“见过沐大人。”
苗安素脊背挺直，做了个请的动作，“沐大人这边请。”
两人去看海船，窦昭，许尽欢和纪咏则在旁边茶摊暂作休息。
窦昭给两人倒上茶水，“卖船这个点子价值千金，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什么人情，游戏而已。玩得开心比千金万银都好。改革的策论我卖了个好，落了沐川的款，作为交换，他举荐我去王府做长史。”纪咏眼里尽是对未知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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