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世枢却并不领情,“你不必多嘴,不肖子孙,你祖母因为你病了多少天你知不知道?”
提到崔老太太,窦昭脸色一下就变了,“祖母怎么了?”见窦世枢不说话,又看向窦世英,“祖母究竟怎么了?”
“你祖母思念你过度,卧病不起,映雪正帮忙照料呢。”窦世英解释道。
窦昭却更不放心了,“王映雪?”她能安什么好心?
“你那么有主意,那么有能耐,死个长亲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窦世枢出言讥讽。
“五伯,窦昭知错了,我远赴福亭理应受罚,任凭五伯处置,只求速回田庄侍奉祖母。”窦昭放低身段道。
当夜本是要在福亭休息一整晚,窦昭却担心崔老太太,交付了些自己的产业才让窦世枢同意五更启程。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启程了,窦昭与许尽欢坐在同一驾马车内。
赶了一整天的路,入夜后车马疲惫,众人到了一片荒地,周遭找不到可以歇脚的地方。
窦世枢瞪着眼睛就走了过来,“本来可以在乌镇投宿的,非要一刻不停的赶路,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五爷这话说的,仿佛生病的不是自己生母一般,如此薄情冷性。”许尽欢回怼道。
“你!”窦世枢气得一挥袖。
窦世英递来水壶,“五哥,喝口水,消消气。”
窦世枢气得胡子都往上吹,“不喝。”
“寿姑也是急着为了去看祖母,都是一片孝心嘛。”窦世英在中间周旋,转身对着众人,“既然大家伙都累了,咱们今晚就在这儿安营扎寨。”
还未说完,前去探路的小厮匆匆赶来,“五爷,七爷,前面有一军帐。”
正说着,马蹄声传来,许尽欢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士兵骑马赶来。
“两位大人可是窦五爷和窦七爷?”
窦世枢与窦世英一脸懵,却也回礼,“正是,请问将军是?”
“两位大人好,我等是驻郊边军,前方营地是我军为赶路人提供的歇脚之地,两位大人可以放心带着家眷在营地歇息。”士兵回答道。
窦世枢却很是警惕,“怎敢叨扰贵军军务啊?”
“伺候好两位大人及家眷就是我等的军务,稍后便会有酒菜奉上,还请两位大人切莫推辞。”那人道。
窦昭与许尽欢对视一眼,见她眼中也是意外,难不成不是宋墨的手笔?当真只是凑巧吗?
窦氏兄弟作揖,“那就谢谢将军了。”
“请。”
………
入了军帐,那些士兵给他们上菜窦世枢始终保持警惕。
“这菜可够丰盛的。”素兰感慨道。
许尽欢都有些奇怪了,有点不敢吃,怕这些人把自己毒死,“未免太丰盛了些,不像是军队作风啊。”
忽地,窦昭眉头微蹙,摸着腹部。
“这是怎么了?”
素兰道:“走得匆忙,小姐伤了脾胃,我看这油腻荤腥也别吃了。”
“正好我不敢吃呢,我去看看炊事房有没有什么米粥之类的,等着啊。”许尽欢起身离开,去问看守在门口的士兵,问过后,便不想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