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和楼
窦昭与许尽欢并行,“我本想请陛下允个女官之职,可谁知道五伯……”
还没说完,路尽头宋墨被陆争陆鸣搀扶出来,摇摇晃晃的,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许尽欢眉头微挑,“陆争陆鸣。”
陆争陆鸣二人一见是许尽欢,立刻站直了,那日在角门许尽欢的本事他们兄弟二人是见过了,她要是发起火来,反抗挨世子打,不反抗挨许尽欢打,这种时候就应该不掺和他们俩人的事情。
宋墨看着兄弟两人的动作,暗说一声怂,缓步往前走了下,“怎么有戏不听跑这儿来了?”
想到先前窦昭与自己说的话,许尽欢蓦地笑了,“听闻世子这段时间过得潇洒啊,夜夜都要带戏子回家捂脚,深夜脚寒是肾阳虚弱之兆,陛下给你我赐婚,我可不希望日后的夫君不行啊。”
陆争陆鸣一下笑出声,又立刻收住,憋笑的样子很是滑稽。
宋墨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窦昭也识趣离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俩人旁若无人地调情呢,她要是不走待会儿笑不出来的就是自己了。
“看来尽欢你很关心我嘛,连我日日在做什么你都如此清楚明白。”宋墨一步一步走近,眉眼含笑。
许尽欢一拳捶在他胸口,“你呢,你当真需要听戏子唱曲才能入睡?这样的事瞒着我也不怕我真的误会。”
宋墨笑开,“我这样的把戏自然瞒不过你。”
“我原是不知道的,直到窦昭来问我,我才发现这段时间你没来找我居然做了这么多事,如今你我有了婚约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许尽欢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种被瞒着的感觉太不好了,尽管能猜到但都不如他亲口告诉自己来得有安全感。
看着她的模样,宋墨拉着她的手腕抵在旁边的木墙上,“这么想知道?那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何在福亭时你不愿承认自己与我听过那半出罗衫记?”
许尽欢一愣,“因,因为……”
“干什么?”纪咏匆匆走来,将许尽欢拉退了出来,“这宋螳螂想对你做什么?你放心说,若是欲行不轨我立刻上书陈情。”
宋墨抱臂,看着搅事者,“我与尽欢已被陛下赐婚,纪公子怕是远在辽东孤陋寡闻,未曾听说吧。”
“什么?”纪咏确是刚知道的样子。
许尽欢看到纪咏眼里惊讶下隐藏的情绪,不甘,愤怒,荒谬。
“他以权压你?”纪咏问道。
许尽欢眨了眨眼,缓缓摇头,“并非逼迫,我是自愿的。”
“自愿?那窦昭呢?”纪咏扬声道 。
许尽欢只觉奇怪,“窦昭与邬公子定了亲。”
纪咏眉头紧蹙,自嘲般笑了笑,“好,当真是好极了。”
以为是因成婚之事太过重大,没有通知纪咏而让他生气,许尽欢解释道:“我们有递信给你的,只是兴许你恰好来京错过了,我与窦昭并非有意要瞒你……”
纪咏却一反常态,转身就走,任凭许尽欢在后如何解释也未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