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早知他会这样问,“不瞒公公,我三岁开始看账本,虽说在外多年生疏了,但这段时间帮窦四小姐一同管账看账,如今早已比之前更为熟练,这些嫁妆就是最好的证明。”
“男子汉大丈夫,贪女方嫁妆财产最没出息,苗姑娘把这些银钱抬回去,免得人家说我们宋家不是。”宋墨不等那些人反应,直接道。
苗安素笑着点头,“好,抬走。”
大伯母连忙讨好靠近,“尽欢啊,你跟大伯母说道说道,这钱怎么能赚这么多啊?”
“没想到,侄媳妇这么能干呢。”大伯父起了心思,朝宋宜春提议道,“二弟,我看不如把英国公府咱们的私产都交给侄媳妇打理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信得过,是不是?”
大伯母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这样好。”
许尽欢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苦恼,“大伯有命本是不敢推辞的,只是若公公不点头,我身为新妇实在是不敢忤逆。”
一下将问题抛给宋宜春,大伯和三叔立刻开始劝说。
“二弟。”
“二哥。”
宋宜春面上难看,气的不轻,一摆袖子,“我懒得管了。”说罢,阔步离开。
大伯和三叔立刻追了上去,“二弟啊!你听我一劝啊!”
大儿媳趁长辈都离开,立刻凑近来问:“弟妹,你这生意可否也给你大伯家和三叔家留个席位。”
大伯母一听立刻跑了回来,赔笑道:“是啊,尽欢,咱们手上都有些积蓄,我们都拿出来给你打理,你看怎么样?”
………
回去的路上,许尽欢将自己心心念念未成功的“大计”告知给宋墨,他却笑个不停。
“这么说我还不该扶你?”
许尽欢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摸过了,特意挑了个最烫的茶,一盏子泼下去叫他形象尽毁。”
二人回了颐志堂,在堂中坐着。
“方才你为何争掌府之权?英国公府与颐志堂已然分开,和他们一起麻烦事只多不少。”宋墨劝道。
许尽欢喝了口茶润喉,“定国公与婆母之死一脉相连,在定国公那儿已很难再查到什么,但内宅就不一样了,人多眼杂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将一府人全杀了,想要调查就得从钱财调度和仆人的言行去查,我争掌府之权为的就是拿到对牌,好方便调查。”
“若不是知道你是第一次见他们,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早在嫁给我之前就有这个计划了。”宋墨笑着道。
许尽欢笑了笑,“的确我不是第一次见,准确来说我是从陈先生传回的消息里见到的,所以在嫁给你前我的确就想好了要如何帮你调查清楚真相,而且我隐隐感觉我爹当年的死也与那背后之人有关。”
“看来我留陈先生还留对了。”宋墨看着许尽欢这副模样还有些晃神,总觉好似梦一般,“若日后英国公府有什么事来找你,先让陈先生来金吾卫找我,莫要一个人扛。”
“你信不过我?”许尽欢笑着道。
宋墨握上她微凉的手,“不是信不过,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