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柔声安慰道:“外面的人都说我娶了个女将军回来,带着几个婆子几个家丁就将几十号匪徒杀了一半,以一敌百,好生厉害。”
听着许尽欢的啜泣声,宋墨一阵心软,“怎么还哭了呢?”
许尽欢松开人,有些哽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就突然很想哭。”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来的。”宋墨替她擦着脸上的泪。
窗外,听说颐志堂被劫匪围攻,立刻赶来救援的纪咏,看着房间里相拥的两人,松了口气,许尽欢没有因为这次被内鬼陷害而在腿上留下永久性伤害。只是看着二人的模样,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听着许尽欢的啜泣渐趋平稳,宋墨才松开人,“本想是给你庇护,没想到却因为我让你深陷险境。”
“陈先生都将情况告诉你了?”许尽欢问道。
宋墨垂着眼,“嗯。”
许尽欢更加心疼面前的人,又不想让他陷入某种情绪中,便问:“你不是应该在西山行宫当值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放心吧,我一个人回来的,行宫自有金吾卫保护。”宋墨解释道,“但我带上了藏在京中的定国军精锐,如今他们在街上杀劫匪救百姓,那时的广和楼也是一个藏匿点。”
许尽欢蹙眉,“此次贸然出手不会暴露吧?”
“没事,他们会见势撤离。”宋墨道。
许尽欢只觉这事还是悬,“你还是赶快回西山行宫吧,别出了什么差错。”
“好。”宋墨点点头。
宋墨离开后,大抵是一刻钟的样子,灯突然灭了,许尽欢看着门外的人影,拿着桌上的烛火靠近,还有人没解决?
不等自己出手,门口一阵光影晃动,门被打开来了,扔进了四个人家丁服饰的人。
宋墨带着严朝卿站在门口,“审一审,是山匪还是家贼。”
“是。”
………
严朝卿已经审好了,“夫人,那三人都关押在审了,确是英国公的人,还有,这是从沧北帮那儿搜到的。”
许尽欢从他手中接过令牌,上面写着三个字,“魏廷瑜?”
“北城兵马司本当清剿辖内得到的消息,济宁侯他们远在城南,歌舞丝竹,酒兴正酣,自然听不到城北的哭声震天,那些指挥使们荒唐惯了,恐怕手下兵差报都不敢报。”严朝卿义愤填膺。
许尽欢带着人匆匆离府,路上碰到吕正,不想与他废话在他开口前就将人打晕了过去,一路闯到祠堂。
大伯母带着大儿媳坐在高位,她们显然也听说了今晚的事情,杀了几十流寇的许尽欢此时的威慑力不亚于那晚当着他们面杀宋宜春亲卫的宋墨。
“都是哪里来的毛贼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都想银子想疯了。”大伯母说了两句,见许尽欢坐在位置上一直没说话,袖中的手抖如筛糠,“侄媳妇,你别担心,砚堂很快就会回来主持大局的。”
许尽欢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样子,铁青着脸。
大伯母心虚道:“是吕管事要开了角门取水灭火,不承想偏偏就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