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失笑,“你急什么?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宋墨夹菜的动作一顿,许尽欢见他脸上的笑有些勉强,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你怎么了?”
“没怎么。”宋墨连看她的眼睛都做不到,生怕一见了她的眼睛就忍不住难过,“对了,还有这个。”说着,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许尽欢翻看着里面的东西,都是些地契,铺子转让,“京中几十个铺子,十三省里北有铁矿,南有窑厂,西有盐田,东有茶庄,就连这山高水远的蓬葫还有几条大船,你这么有钱啊?深藏不露啊夫君。”
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宋墨忍不住笑出声,“难不成你以为你嫁了个华而不实的穷丈夫?祖父和母亲生前担心我少居异地,在京没有倚仗便早早为我置了业。”
“你平日里行不过单驾,酒不过两钱,四季里的衣服就那么几件。”许尽欢倒是入府之后多了一堆衣服,穿也穿不完,当时还因此觉得愧疚来着。
“我自小行伍,没什么奢靡习性,正好我手下的铺子也一直闲着转移到你名下也方便你打理。”宋墨将正事道出。
许尽欢微惊,“全都转移到我名下?”
宋墨正色道:“嗯,我请我们家大掌柜来帮你打理,这样你可以和我一样做个甩手掌柜,不必操劳。”
又是急着让她吃他做的饭菜,又是财产转让的,许尽欢很难不慌,“砚堂,你怎么突然把这些财产都转移到我名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墨却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你是府上当家主母,这些本该由你掌管,我早就想上交私产,正好我也清闲一阵子。”
“要是能再有几个孩子常伴左右就好了,砚堂,我给你生个孩子可好?”许尽欢在试探。
宋墨眼神飘忽,笑着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好,只要你喜欢。”
夜深,趁宋墨熟睡,许尽欢拨开他的黑发,果然里头已藏着一束已全白的头发,又摸向他的手腕,不同寻常,但她摸不出是什么。
翌日一早,宋墨便出门去了,没带严将军也没带陆争陆鸣。
陆鸣走来走去,许尽欢在不远处只听见他说,“今天就算是大帅来劝,我也要把一切都告诉夫人!”
“那好,你去吧 顺便想好是喜欢去辽东采石还是福亭捕鱼,世子赶你出府时也好有去处,去吧!”严朝卿摆了摆手。
“那怎么办?他今日独行无踪,明日千里探案,咱们就纵着他胡来?哥,你说句话啊。”陆鸣气的不轻,“以他现在的身子指不定哪天倒在外头找不回来了。”
“陆鸣,不许胡说。”陆争喝止道。
许尽欢轻步走近,“谁找不回来了?”
三人一惊,立刻起身,“夫人。”
“卢院判的方子我都看过了,也为砚堂把过脉了,他的脉象奇特,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但肯定不对劲,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许尽欢问道。
三人默契回:“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