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一事才过两日,朱氏又找来乔景,直接将一卷婚书推到了她面前。
“这是仲麟和楚玉的合婚书,下月五号是个好日子,你快去准备准备过礼。”
乔景眉头微蹙,“此事事关重大,还需问男君的意见,妾不敢替男君做主。”
“你是不敢做主还是不想纳妾呀?”朱氏意有所指,“这魏氏主家就剩下仲麟一人了,全家上下都在等他延续血脉,可你正在孝期,怎么能为我们魏家开枝散叶呀?”
“是男君自己觉得该开枝散叶还是婆母因一己私欲想纳郑姝?上次已经问过男君和祖母的意见,他们都不同意纳妾一事,婆母找上妾无非是因男君和祖母态度强硬,您无法劝说,而妾在府中无权无势最好拿捏。”乔景将话说开,朱氏脸都憋红了。
“你!你又拿祖母和男君来压我。行,那我今天就给你敞开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仲麟不愿意纳妾就是你在背后撺掇的,我不跟你计较你背后的弯弯绕绕,只要仲麟纳了楚玉,别的事由你做主。”朱氏一副好似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一般。
乔景听得发笑,“撺掇?原本上次妾已备好过礼,可男君去找了祖母,祖母便来和妾说此事交给她,过礼免了,这妾男君不纳。您猜这是谁的意思?”
“你!”朱氏无言以对。
乔景施施然起身,“婆母若真想让男君纳了郑姝,不如去松松男君的口。”
午时,魏劭回来用膳。
“我听说,你拒绝了母亲给我纳妾一事。”魏劭心头有些雀跃。
乔景点了点头,“男君若想,下午我便去同婆母说。”
魏劭摆了摆手,“不,不用。”
“嗯。”乔景点了点头。
无言中,两人吃完了一顿饭。
傍晚时,小檀匆匆跑来,“女君,朱夫人请男君一同用膳,男君让我来说一声,女君不必等了。”
“好。”乔景抬手,仆妇们将饭菜端了上来。
………
用膳沐浴后,乔景拿着山川志仔细读起来。
忽地,外头传来一阵阵踉跄的脚步声,乔景推开门看去,却见魏劭直接摔在了地上,双手摸向茶盏直接给自己灌下。
“男君?”
魏劭喘着气,“水,我要水。”
乔景立刻将水壶拿来,还没给他倒,魏劭便一把夺过,仰头灌下,双手发颤。
“要不,我帮你叫侍医来吧?”
看着他这副样子,哪里像没事,倒像突发了什么疾病。
魏劭猛然抬头,双目猩红,好似要将眼前人拆吃入腹。
乔景不再犹豫起身,准备去叫侍医,却在路过魏劭时,被捞了过去,男人埋在她腰间,胸膛剧烈的起伏,贪婪地汲取着什么。
“阿景,阿景……”
魏劭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还觉得不够,单薄的布料下,有他更想要的东西,当即便把人松开了,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往里屋走,怀里的人毫无动作,像是任人摆弄的娃娃。
将人放在床上,魏劭刚要欺身而下,却看见乔景沉静的双眸,下一刻好似理智回笼,立刻坐了起来,“对不起,我,我被下了药。”
乔景见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我去给男君拿点冰?”
“好。”魏劭克制着自己,浑身止不住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