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君。”仆妇们见魏劭来,纷纷行礼。
二人对坐下,一时无言。
“听说你一大早就被祖母叫去问话了?”魏劭问道。
乔景点了点头,“是,不过昨夜之事半个字都未透露。”
魏劭了然,不经意瞥见一旁放着的木雕,“你何时喜欢木雕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乔景眼中带上几分柔意,“木雕单纯,比人要好得多。”
“我瞧着怎么觉得那木雕的模样那么像你?”魏劭看着那木雕的神态,和乔景平时一模一样,只是更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没有人那般沉稳。
乔景收回视线,“万物有灵,这木雕在妾身边待久了自然有妾的神态。”
“也是,吃饭吧。”魏劭点点头。
入夜后,魏劭起夜喝水,却见乔景床头也放着那个木雕,就这样喜欢?不如自己也雕一个,刚好凑一对。
选什么木头好呢?
………
朱夫人因上次一事被关在祠堂静修,郑姝也因此被赶出府,才消停几日,又找上门来了。
“女君,夫人说自打她去祠堂静修后有日子没见女君了,请女君过去坐坐。”仆妇趾高气扬。
乔景深吸一口气,“理应拜见婆母。”说罢,起身离开。
到了地方,朱氏便有意训话,让她跪着。
“这楚玉到底也陪了我多年,若要送走也要送得体面吧,若不是你从中告状,这婆母怎么会一点时间都不给就让我立刻就把她送走呢?如今,你抢了我的仲麟还不够,还要把我唯一的外甥女也要撵走吗?你这也太歹毒了!怪不得是那老乔贼的孙女,就算从小不在他跟前长大也一身他的毛病!”
朱氏气得直拍桌子。
乔景只觉可笑,“祖母让婆母去罚跪祠堂,想必婆母也累了,儿媳先告退了。”与一蠢货没什么好说的。
“你站住!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这仲麟早就娶了楚玉了,怎么会落得现在既对不起父兄又对不起祖宗!”朱氏急得站起来大喊。
乔景对上朱氏的眼神,“婆母不满意我大可叫男君休了我,男君若想娶郑姝,又有谁能阻止?婆母一再活在自己的想法中,何时注意过男君所求?”
“大胆!你竟然敢顶嘴,果然是仇家女,就是不如我的楚玉。”朱氏气得喘着粗气。
“是不如她愚笨,连赌上自己清白的事情也敢轻易应下。婆母口口声声为男君好,可哪一件事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郑姝?纳妾一事男君多次拒绝,可婆母还是不惜使下三滥的手段试图逼迫男君妥协。”
“男君为血亲一再退让却让婆母觉得仍有一线机会,底下贼子繁多,婆母依旧我行我素给男君施压,不知男君一旦纳妾将会引起诸多叔伯不满,哪点是身为人母对儿子的体谅?”
朱氏气炸直接掀翻了桌案,“放肆!”
朱氏身旁的仆妇立刻喝止:“女君怎可对自己的婆母出言不逊,屡次放肆!”
“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了,祠堂静修婆母仍不知悔改,左右都是浪费时间,儿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乔景说罢,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