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一个就够师父他老人家麻烦的了,再给他找麻烦就是我的不对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讽刺谁。”
“哈哈哈哈……”师兄朗声大笑:“快走吧,对了,小胡,各类药材都给我备点,尤其是苏合香。侯爷问起来算在我头上。”
交代完事,师兄马不停蹄地和温和来到藏身的客栈。
“和儿,”白泽散人仔细观察病人情况后,问:“这针是你布的?”
“嗯,”温和点头,又有点担心地问:“师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看来,师父的理论你已经学到精熟,只是,欠缺点自己发挥。”白泽散人说着,把那人的针缓缓拨出,手在那人腹部寸步寸行地游走,触到某处轻轻一点,把针插了进去:“大穴受制,经脉逆流,封住主要穴道暂缓漫延没错,但是,赌久了,人体承受不住,需要,疏通。”
说来也奇,经白泽散人这一改,那人本来很亢烈的脸色居然缓和不少,至少看上去有了点人气,师兄下针的地方,缓缓渗出黑色血珠。
温和心服口服:“还是师兄厉害!”
白泽散人笑着摆手:“不是我厉害,是你目前还缺少经验,以后多事上炼,绝对比师兄我强多了!”
周公子插话道:“虽然打扰了二位叙旧,但正事要紧,白泽大师,你应该看出来此人是受诅,你久居杭州,认识这个人么?”
白泽散人不假思索地说:“认识,泼皮华二么,老熟人了。这小子每天要么在各家店铺门口躺着讨钱,要么摸富贵人家的腰包,出了名的小偷无赖。他落得这下场,很多人恐怕心里叫号。不过就我个人猜测,华二虽然混,但绝非研究邪术的人,或者说得直白点,他没这个脑子。我觉得,他应当是被邪师利用的。”
“可能性很大,”温和顺着他的话说到:“不过,血诅本身需要强烈的仇恨得以维持,他接受血诅,恐怕也有自己的原因。”
“和儿分析地也有道理。”白泽散人沉吟:“你说的另一位姑娘呢?情况如何?”
“哦,她暂借被晚辈妥善安置在别处,我明日把她背来即可。”周公子说。
“不必,我和你一块去不就行了。”白泽散人道。
“不不不,其实……”
温和不解一向急躁的周然为什么突然推脱,但他稍加思索,立明白怎么回事,忍不住放声大笑:“师兄,你就不要勉强了,随他去吧。毕竟,”
他有意压低声音,呼着气:“某人不欢迎陌生人呢。”
周公子语无伦次地争辩道:“温兄弟,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然而,他越是如此,反倒更加证明了温和的猜测。
温和地拍拍他:“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倒不如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守着,顺便和师兄叙叙旧。”
周公子嗯嗯啊啊一阵,赶紧道别告退。
温和则和师兄买了点素酒和小菜,在客栈里小酌。一边闲聊,一边师兄一边以此人为例,详细给温和说了自己行医数十年来总结的实践经验。毕竟是同门师兄弟,三句不离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