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并非真正想要除掉我们,
是他给予的,别人强制安予的负面情感。
这给了她强大的力量,但这也意味着,
我们危险了。
但,这种情感暗示一旦达成了“杀死创造物”的目的,就会消失。
有两个创造物……只要杀死一个就会恢复冷静啊。
她正常了,也不会想着我们死了。
那么,角逐的冠军是谁呢?
【我】
她已经让人来抹除我们的存在了。
所以,
“这是我们要开始争斗的地方。”
“绯尔。”
“黛。”
……
……
……
“嗯?”
绯尔转头,看向大赛终点的方向,那里电闪雷鸣,与金光交错。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波动以及力量的增强。
帕洛斯望那电光,神色不明。
从未背叛。
绯尔突然笑了,放肆地笑,笑得隔壁佩利莫名其妙。
那个蠢货肯定会赶去她身边吧!现在去她身边,自取灭亡!
好了好了,胜者已经钦定了,没有什么可争斗的了。
只要……自己也不去就行。
突然止住了笑。
为什么会去呢?因为担心她,她的情绪波动这么大,需要一个人陪伴。
黛肯定会去,带着我们都有的愚忠。
开什么玩笑?
他已经仁义尽致,保护过你好几次了。
从黛那个恶毒的女人手中救下你,也是很不容易的啊。
会夺你性命的,她给你的“糖”,我可是把它带离你的身边了啊。
黛的指甲,可是刺入了我的身体,你才安然无恙啊。
死了还怎么感受恐惧呢?
所以,才想着护着你啊。
这就是创造物的宿命么?
“诶诶!帕洛斯!快看快看!”
佩利摇起了旁边的抱着卡米尔的暗影使者,摇半天才发现摇错了,跑到帕洛斯旁边,指着周围的事物。
帕洛斯望去,也被一惊。
在寻金路上的格瑞环顾四周,发现了什么。
在终点争斗的两人,也停下了战斗,看向周围,
电光熄灭,金光敛去,是为了祭奠吗?
“祖玛祖玛,你看周围!”
“知道了,别吵。”
周围的景致开始似冰块般融化,变得扭曲,恶心。
天空也开始融化,像是鲜血一般流淌着,低落地面,从最顶部开始,“血液”淌尽,出现一个小洞,那洞越来越大,宛若谁人的心灵被刺穿了一般,出现一个逐渐露出天空原本的颜色——清澈的蓝,但此刻所有人都觉得,那蓝分外刺眼,仿佛在讥笑着什么。
空间的时间已经乱了,但毫无疑问,
这个空间开始崩溃了。
地面的裂痕逐渐修复,像是伤口愈合一般,不知道是在怎么样的献祭之下才会恢复。
钢针开始消失,像是固体融化,一滴一滴滴落在地,落到地面时,就消失了,本就不存在的事物,也该消失了。
……
……
……
仓皇逃走的人,到了一个没有参赛者的地方,靠着角落坐下。
终究还是不敢和他们见面,她已经无颜面对她们。
阴影覆盖渺小的身躯,包裹无趣的灵魂,敲击脆弱的心灵。
蜷缩成一团,将脸藏匿在膝盖间,视线所及一片黑暗。
只知道胆怯的她,不可思议的无用,迄今为止,也只知道逃避。
“怎会没有用处?”
你缔造了我们啊。
陡然间,黑色的羽毛闯入了视线。
安格莉瞪大了双眸,猛地抬头,看向前方。
她带着优美的旋律,
还有安格莉在刚刚来到大赛不久听到的歌,
伴着尖锐却不伤害她的竖琴,
翩然而至。
请开始编织🎵
编织幻想的礼堂🎵
礼堂上方的先知🎵
先知道行走的方向🎵
方向又指自身无知🎵
无知地躲藏🎵
不似当初听到的那般撕心裂肺,浸满离别愁绪。
一只乌鸦带着花儿来到安格莉身边,放在了安格莉的身旁。
是罂粟。
“death”,“dark”and“save”
躲藏在无人可见的地方🎵
地方上还有死亡🎵
死亡会陪伴无知者度过余生🎵
黑色乌鸦逐渐凝聚,在安格莉能看到她的瞬间,她化成了人形。
眼柔得仿佛能荡出水,笑容仿佛能化成绸缎,轻轻擦拭孩子的泪水。
一步步走向躲藏之人。
黑色羽毛轻柔地在面上划过,平复了躁动的心。
不必惧怕🎵
不必悲伤🎵
像是慈爱的母亲,会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被创造者对创造者的守护,生来便有。
接下来,仅剩竖琴演奏,不知在何处的音乐,让她心旷神怡。
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泪。
手支撑着身子,不愿去擦拭泪水。
从没有想过死亡会予自己温柔。
她果然还是担忧自己的主人,担忧她一个人承受不住。
她曾经满足她想要逃避的愿望,但现在想来,逃避不是长久之计。
想要去抱住她,将手伸出……
歌声戛然而止。
视线逐渐模糊,被不存在的血色染红。
尖锐钢针拔地而起,刺穿了她的胸膛。
一瞬间,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但却没有惊讶之情。
做好必死的准备,来在她需要的时候陪伴她。
歌声不再,黑羽消散。
手无力垂下。
只剩下始作俑者将颤抖的手,可以看作是回应的手,伸向“死亡”。
“不是我……不是我……”
喃喃自语,仿佛在叙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双目呆呆望向前方,
她刚刚明明没有使用元力技能……
【……】
周围的景致开始溶解,因为没有力量供应。
天像是在哭,一滴一滴流着血色的泪。
那显露出来的蔚蓝天空又是何等的讽刺。
温柔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安格莉,刺穿了的胸膛没有流出一丝血液。
“死亡恭迎死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