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经常出现在梦境里,这个场景就令他觉得非常老套。
借口,逃避的借口。
无论伍六七怎么以失忆这种现实的借口逃避,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血色将白昼染成了黑夜。
没想到,玄武国一代枭雄,会沦落到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
他触犯了刺客守则第三条,最大的禁忌。
伍六七再次十分厌烦地重复这几句深入骨髓的命令:
任务之外,他人之事,绝不出手。
情感,是刺客第一大忌。
违抗师令,斩立决。
成为刺客首席那几年,他一直在用生命执行着,使之重塑了一具没有心的杀人机器。
直到遇到白。
虽然她一直都要杀了他。
“我是被逼的,你可以理解我吗?”
其实相遇,早了那么几年而已。
也就是这几年,他失去了太多。
――――――
如今的念骄轩,早已不是先前那样烟花缭乱。
那时勾起无数人痴心,神话一般的女子,如昔日翩若惊鸿的牡丹凋零,下落不明。风光不再。
销声匿迹了十年,暗箭伤人了十年,第二次猖狂地回到玄武国的史册中。
当时,柒才十九岁。
作为首席,他被推举为镇压叛军的少统帅。
冷战多年,彼此的战术各自都已经心知肚明。
按理说对这种聚集天下能人异客的手速之鬼,这边应该提高警惕性才合理。
然而――
次日一早,他的属下就急忙从军营赶来:
“禀告大人,首领已经……”
没等他说完,坐在大本营中央的紫衣少年就知有鬼。他皱了皱眉,一丝轻浮和不忿一闪即逝。
是呀,高层早把军队撤走了。
“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出来。真是没心没肺啊。”
“我就知道。”
几百年前,绯月之下的场景,再一次重演在念骄轩中。
魔刀千刃上的紫色光泽熠熠生辉,每一次挥动,人血都被紫光浸没。不多不少,正好七刀。
全都是刺客联盟的人。
看来,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前哨站。
顺着幽幽鬼火,一条直线下坠的走道,尽头被黑暗遮掩着。
“嘁……”
他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如此熟悉而微弱的呼吸。
“白……”
好久没说出这个名字。
手铐断了,白色身影扑进了紫衣里。
“柒……我还以为……”
怀抱中,他却感受不到热度的暖化和她,不知是无心,还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命运的降临。那是不好的结果。
为什么我会拥抱她?
为什么我会救她?
――――――
渡过断痕崖,就不会属于玄武国的本土。刺客联盟是管不了的。
但首领能给他机会吗?
白依偎在柒的怀里,一直不停地喃着柒的名字。后者只是闭上了眼。“带你逃出这里再说。”
与此同时,所有玄次位的刺客都将石桥包围得水泄不通,就连空中也有几道徘徊的身影。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那个女人?”
“你这是与整个刺客联盟为敌,首领已经下了格杀令,现在所有刺客都在追杀你!”
“你想清楚了吗?”
白只感觉肩膀被那只右手紧紧地抓住。
“我今天就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
“柒……”
下半句谁都没听到,直到那滴泪水与血融为一体了。
直到现在,白都不敢确定那滴血是从柒的心脏流出来的。
一刀穿破,面无表情。
“对不起……”白色刺客服的前身溅满了血。
“嘁……”
空中飞洒的血迹,众刺客眼里的那位杀人狂魔,而今也沦落到为人所背叛!
心脏被刺穿的那一刻震惊,真是令人大快人心啊!
柒无力地捂着胸口,他永远堵不住血无情地淌出。
——紫光燃起,盖过了断痕崖上所有的光亮。
最后的能量乱石穿空,石桥崩塌。
宁愿意识被深海埋没
宁愿将秘密无声地带入坟墓
宁愿漫无目的地下坠
也不会停下,回头……
“首领,我们确认首席被白刺进心脏,已经坠海身亡。”
“我很想知道的是,你当时是如何做到那般果断?
“这可不像那个痴情首席的你,白……”
高台上仍是一片黑暗,毫无动静。
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玄武喧嚣时。
――――――
伍六七独自倚着栏杆,令牌的紫色流苏滑在手臂上有些痒。
“阿七?”
身后传来了大保沙哑的声音。
蓝羽鸡在余晖的沐浴下也染得一身金色,他从裤带里抽出了一支雪茄。
“抽不?”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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