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的古道上不见一点杂草,残缺的城门后还屹立着宏伟的雕像,虽然面貌以及模糊不清,城中的木式建筑都已被风雨腐蚀的看不出原样,只有校场上石柱上的狰狞兽头代表着这曾经一切的强盛,繁华。振奋人心的吼声直破云霄,人头攒动好似大海里的狂狼一般向前冲锋,每一次战斗都是鲜血淋漓,无比生动的画卷,在那个没有热兵器的年代,凭靠着的就是一腔热血。
一位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站在擂台上,背着手眺望着远方,惋惜的看着这些残破的房屋楼舍。
前些天有人来访,告诉他这里即将改造成景点,到时候的他将会住进别墅,拿着景点分给他的钱,无忧无虑的养老送终。
可是这里是埋葬祖辈们的地方啊,如果改造成景点,那么地下的那些人必定会永远得不到安宁,即使他这样说了,别人还是笑他封建,笑他迂腐,笑他迷信,因为那些从来就不相信人死后还会还能以另一种形态继续活着,他们也不配去见那些鬼魂的资格,他们的祖辈也永远不会庇护他。
“爹,他们要把这里 ......改造成景点了。”老人正坐在石碑前,抱着自己的躯体,颤抖着吐出一句话。
“爷爷,太爷爷能听到我们说话吗?”小孩子围着几块墓碑打转。
“啥?改景点?要是有人敢动这里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头给他劈掉!”
“叔!冷静,冷静啊,咱祖宗都没说话呢,你急个啥!”
“我呸,我在这住了三百年了,谁要是敢动咱们陈家的地,欺负咱们陈家的人,我半夜找他算账去!”
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像是从空中传来,又像是埋在脚下的土地里。
“谁啊真是的,呦,阿并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别怕,要是真有人敢来动咱家的地,往上数八代都不乐意,就算你同意我们还不同意呢。”
空气中的气氛欢快了起来,老人欣喜的跪下,给墓碑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感谢祖宗,感谢太祖,今后必回多来看往您们。”
“害,没事,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去去去,爱上哪去上哪去,别挡着我看孙子。”
或许真的是祖宗庇护,挖掘机进入大门的一瞬间成功地熄火了,再也发动不起来了,接连着几辆也是如此。
“怎么回事?”驾驶员下来暴躁的踹了两脚,走入门中。
越往里走是越宽阔,隐约的听到前方好像有些声响,眼前出现了一些白色的迷雾,好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来,碰一个!”
嘈杂的声音,显出模糊的人形轮廓,好像是一桌丰盛的酒席,这种荒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就算办理酒席也不该在这里,这里难道不是谁家的坟地吗,退一万步来说,这里在办理白事,怎么一点哭声都没有,难不成这是喜丧.....
自己已经无法相信自己的想法了,吓得冷汗直流,转身刚要走,便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已将自己围住。
有穿甲胄的,有穿棉布的,有穿丝绸的,看上去根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穿无纺布的那个还叼了根烟在嘴里抽着,慢慢走过来拍了拍肩膀。
“别怕,这地是咱家地,只是想跟你家上司商量个事,你看这地儿不也挺好的吗,别弄得整天都是人行不,到时候咱也招待不过来不是吗?”
面前人笑眯眯的对着说,背后欲发越冷,被拍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手印,刚要开口说出什么人却在眼前消失了,回身看,那些白雾,人影也都同样消失不见,一位老人站在擂台上,正往下俯视。
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你这梦也是够离奇的,不过说那块地啊,也确实奇怪,前几年在哪建了一个酒店,晚上的时候工作人员说酒店的会议上里经常有嘈杂的声音,一开门发现灯是亮的,一群人坐在座位上打麻将喝酒的聊天的打游戏的都有,然后一眨眼人就全不见了,但是桌子上的东西还在,要拿走桌子上的东西的话手就会像被黏住一样拿不走,这种状况还不止发生一次,诶你就说奇怪不奇怪。”
“你这故事也够烂的。”我鄙视我的同事。
“烂不烂不要紧,有人信就行,话说你不是咱们几个里面最迷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