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场考试,不出苏连梓意料,她成了第一名。
韦稻之毫无生气地盯着她:“我回家会被我爸打死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一路走好。”
那年的夏天格外多雨,即使是北方,也一下就是好几天。苏连梓从女孩子们的闲谈中知道了她撞到的男生叫林季,和她同级,是一班的。林季的篮球打的很好,脾气却不大好,经常聚众打架。但他还是很招女生喜欢,十几岁的时候,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篮球打得好的少年呢?
苏连梓有了个好朋友,一个脸圆圆的女生,很有正义感,是苏连梓缺失而又备受吸引的那种情感。
桌子上又出现了书信,苏连梓看都没看,习惯性地准备扔掉,却在垃圾桶边缘被一个圆脸女生拦了下来,问她:“这样糟蹋别人的真心很有意思吗?”
“不可以吗?”不可以吗?不喜欢的东西,不是应该扔掉吗?
“可以吗难道?”
“嗯。”话落,那封信已经进了垃圾桶。
这就是苏连梓与林晶晶认识的过程,林晶晶称之为“一封情书导致的孽缘”。
在林晶晶看来,苏连梓的智商和情商是成反比的,因为觉得苏连梓三观不正,她单方面的跟苏连梓掐过好几次架,每次都是韦稻之从中调和:“冷静冷静,算了吧算了吧,她三观不正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虽然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但好歹也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对不对?看在每次作业都借你抄的份上,忍忍,忍忍啊!”
苏连梓知道,林晶晶有个喜欢的人,因为她总是拉她去篮球场。
林季很喜欢打篮球,几乎每次和林晶晶一起去篮球场的时候,都能看见他。
林晶晶在边上喊加油的时候,苏连梓静静地站在一旁。林晶晶激动的一蹦一跳的时候,她还是安静地站着。林晶晶告诉她——你这说好听点儿是乖的不谙世事,说难听点就是读书读傻了,感情缺失。她说这话的时候,苏连梓还盯着打篮球的男孩子们,没有笑容,眼睛里的光却忽暗忽明。
阳光变得温暖,远处传来槐香,传来白色短袖的少年的笑声,他的额角有细汗渗出,面容逐渐变得模糊。此后很多年,苏连梓都会反反复复做这个梦。
“你有病啊!天天拖我去打篮球!”杨朋一手扶住腰,跟林季抱怨,“我前几天舍命陪你打架受伤了哎,有点人性行不行!行不行!”
“你完全可以坐着看我打嘛,不知道是谁看见有女生围观就急着要表现的。”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你是玩的,我是认真的。
“哪里不一样了?”他抬手搭上林季的肩膀,“你敢说你对三班那个小姑娘没意思?要是你不上我可就追……”
“啊!”
话还没说完,杨朋就被林季一脚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