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破陋的小茅草房,屋外飘着飞雪,格外寒冷,只有屋子里面的炭火滋滋地燃烧着,淡黄的火焰在空气中舞动着,丝毫不懈怠。
男人身着金色锦衣,眉间一点朱砂染红刹那,略有些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玩弄着左边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四五个男人跪在他的面前神情恍惚,其中一个男人一直低着头,双手紧握着拳头,弄得指节微微泛白。
“她为什么伤成这副模样?”
男人的语气中充斥着冰霜的气息,更是带着一丝玩味。他唇角微勾,眼神从未离开过低着头的男人,似乎是在威胁。
“启禀首领,我们只是按照您的吩咐,惩罚了她,但是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便自己逃跑了……”
男人若无其事地捏住那人的下颔,只是稍稍用力,那人便疼得不得了。接着男人朝身后摊开手,身后的黑衣人交给男人一把匕首。
匕首的锋芒吓坏了那人,连忙跪着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另一个黑衣人一脚踢滚回原地。男人拿着匕首在那人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冰冷的刀背贴着脸颊,轻轻用力便会划出口子。
“绝无虚假?”
说着,男人手上用力。匕首的尖端瞬间刺入那人的脸颊,落下几道血珠从脸上滚落。

“可是你骗了我。”
男人的惨叫声从地窖中传出来,倒是愈发觉得凄凉。
-军营-
沈清欢一袭赤衣,在沙盘旁不停地围着转圈,按照先前林羡的叮嘱,加大沿海地区的防守人数,为沿海沿江一带重点地区加派把守人数质量。
可最近皇宫里又因为长公主和亲这事儿,倒是明了林羡的痛楚,到也不怪林羡走的那么干脆。只怪啊,这活儿是真的累。
金珠手中拿着张画,神神秘秘地藏在身后,“沈将军,你猜猜是谁给你寄东西了?”沈清欢见金珠这活泼性子,倒也不恼。
沈清欢“金珠,既然是我的东西,那边给我吧。”
说着,沈清欢向金珠摊开手心。金珠微微挑下眉,便把藏在身后的画卷放在沈清欢的手上。
沈清欢倒很是觉得稀奇,仰慕她的望族子弟倒也不少,只是平日里送的都是些奢华糜烂,绫罗布匹,钿头银篦,染污半边罗裙的酒水。这送她画幅的,倒还真是头一个。

展开画卷的瞬间,站在一旁的金珠有些怪嗔道,“清欢,这画的可是你啊。”金珠又凑近一点,仔细看着那副工笔。
但沈清欢的注意力都在右上角的题诗上边。
沈清欢“夜离殇花断未池央,庭楼雨前雾茫茫,玉脂泪三行淡墨笑花枯离别唱,抚琴舞弄身姿凉,醉洒泪颜妆?”
金珠一听,倒很是开心,“清欢,看来这位公子不错嘛。”
沈清欢听着金珠的话,脾气像是气球一样越鼓越大,将画放在一旁。
刚刚过来的银珠倒是发现这副画的右上角的著名“李承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