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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大脑在消化了她话语中的那些信息后，突然间恍然大悟。
范闲“你的眼线？”
范闲“你的眼线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能探查到？”
韶颜“有钱能使鬼推磨。”
韶颜“这种消息，不算什么绝密。”
韶颜“花点儿银子，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韶颜“你得提防他点儿。”
范闲“他？”
范闲“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何要防一从未谋面之人？”
范闲不解。
韶颜凝眉，眸光流转间，一丝不耐隐隐显露于眉眼之间。
韶颜“你问题怎么那么多？”
一串葡萄吃完，她拍拍手，起身上楼去了。
韶颜“自己当心些。”
范闲“真奇怪...”
他转过头来看向自己面前这一桌的火锅，里头的红汤还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儿呢。
范闲“这么多菜还没吃呢，不能浪费了。”
于是他便开始替韶颜收拾起了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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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韶颜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在祈年殿夜宴当晚，庄墨韩出现时，范闲便从对方那一眼的深意中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意味。
彼时的韶颜正坐在席位的最后头。
原本以她的官职，这夜宴她是来不了的。
但因为二皇子的缘故，她就破例来夜宴蹭了顿席吃。
韶颜“虽然位置不算好，但起码还有得吃。”
有得吃就不错了，韶颜自然不敢在这场面上挑剔。
她漫不经心地进食着，期间还发现二皇子与范闲都在往自己这边瞟。
韶颜也不怕尴尬，一个个都微笑着点头回应。
然后继续吃自己的去。
直到庄墨韩说出那一席震惊四座的话——
范闲这首《登高》的后两句，乃是他师父生平时所作。
只因生前未曾写全，故而便只有他一人知晓。
为了证实自己的这番话，他甚至还拿出了一幅画作，称此画乃是家师生前著作。
范闲一边听着他那荒谬的言论，一边就着酒壶的壶嘴给自己灌酒。
待庄墨韩语罢，他这才低低地笑了起来。
范闲“庄先生，家师可是姓杜啊？”
“家师不姓杜，范公子此话何意？”庄墨韩捋着胡须，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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