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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颜儿以为,除了他,我还会任谁摆布?”
不过那受人摆布,为人棋子的日子,也没多久了。
韶颜看着他无比清明的双眼,听着他清醒的发言,心里泛起丝丝的心疼。
韶颜“阿泽,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你是山野间的村夫。”
韶颜“一身清贫,总好过灰飞烟灭。”
李承泽“颜儿,我没得选。”
他的父亲,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计划着该怎样让他去死了。
生在帝王家,他没得选,他只能争,只能斗。
即便知道自己最后会落得个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亦不能回头。
为了保护母亲和韶颜,他只能一争到底。
韶颜“真不公平。”
偏偏他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一位。
韶颜敢说,任何人坐在他这个位置上,做得都不一定会有他一半出色。
李承泽揽住她的肩,将人往怀里揽,瘦削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道:
李承泽“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
李承泽“习惯就好。”
他早已经麻木。
甚至时常幻想自己究竟会是何种死法。
韶颜“王爷,你不会死的。”
既然有她在,就绝不会让他死于权谋。
李承泽“我努力。”
李承泽“努力不让你成为寡妇。”
因为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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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在广信宫疗伤期间大大小小,总共经历了十多场刺杀。
其中有超过半数都是李云睿的手笔。
庆帝那边隔三差五就会收到范闲被刺杀的消息,他也是不胜其烦。
便派了候公公去御王府耳提面命一番。
趁早把那颠婆给打发走。
韶颜“呼...”
韶颜“她老人家可算是走了。”
韶颜长吁一口气,回头一看,府上差不多都要被她给搬空了,连带着那些账本也被她带走了。
韶颜“王爷,你知道何为家徒四壁吗?”
她苦笑着,还不忘与李承泽说笑。
李承泽“知道。”
李承泽“这词儿用来形容咱们府上,再合适不过。”
李承泽无奈摇头,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姑姑的防备心。
竟然连他都防着。
李承泽“姑姑此举...”
李承泽“叫我甚是寒心啊!”
既如此,那他也只能礼尚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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