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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久居福亭,自束发起,家中便时长来信。
每每结尾时,都要提及他的亲事。
可宋墨实在不愿与素未谋面之人成婚,一再推拒,直到如今。
而当他得知韶颜听从了家中长辈们安排的婚事后,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这般坚持没有了意义。
宋墨“我可不像那些达官贵人,个个醉生梦死,潇洒度日。”
宋墨“福亭常年受海匪侵扰,不除去此患,我心难安,何以成家?”
这话说得是正气凛然。
但在韶颜看来,也不过就是几句托词罢了。
韶颜“所以...你是没人要,对吧?”
少女眉眼戏谑地看着他,眸子里是明晃晃的嘲讽。
宋墨“谁说的?”
宋墨“我只是不愿将婚姻大事草草了之,我要娶之人,必将是我最珍重,最心爱的女主子。”
韶颜“嗯...”
韶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韶颜“既如此,那便祝你早日寻到所爱之人吧。”
宋墨“你...”
宋墨还以为她会出言嘲讽一二,不成想她竟反过来祝福自己。
而且瞧她那模样,似乎还是出自真心的。
韶颜“时候不早了,我且回去歇息一晚,明日再与定国公商议借粮之事。”
韶颜“告辞。”
语毕,她起身作揖离去。
宋墨瞧着她那洒脱的背影,不由得心念一动,对她问道:
宋墨“你就没有心爱的男子吗?”
韶颜步子一顿,蓦然回首,眼中一片风清月明,不见丝毫愁绪。
韶颜“没有。”
竟这般坦然,倒是叫他好一番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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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宋墨独自一人静坐了许久。
宋墨“哈,倒是我一厢情愿了。”
自始至终,陷进去的人就只有他一个罢了。
韶颜永远都是那副对谁都满不在乎的姿态,任何人与事物于她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
隔天,定国公与韶颜打下了欠条,借了两千石糙米与一千石精米。
韶颜“如此,我也好回京跟父亲交差了。”
接下借条后,韶颜再三确认,这才将其收于袖中。
“听闻县主不日便要前往贞定,县主可是要去崔氏田庄看望崔老太太?”蒋梅荪似是不经意地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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