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篇文章果然惊动了宫里的人。
不过庄家人却没有高兴太久,因为圣上已然龙颜大怒。
不出意料的,庄语迟因为从事而被断了科举之路。
韶颜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院子里喂鱼。
在韶颜身侧的石桌上,静静搁着一罐鱼食。
她姿态优雅地伸出手,拿起那把精巧的金勺子。
只见她微微俯身,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池子,用金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轻轻挑起鱼食,动作轻柔而舒缓。
随后,她将挑起的鱼食缓缓放进池子里。
鱼食落入水中,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仿佛在水面上绘制出一幅灵动的画卷。
韶颜“那寒雁呢?”
韶颜“这件事情......应该也有她的手笔吧?”
虽然她并没有亲眼目睹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但就庄寒雁那七窍玲珑心而言,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会毫无动作。
甚至这件事情的背后很有可能就是她在推波助澜。
柴靖“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韶颜“我就知道。”
韶颜听闻此言,唇角微微上扬,一抹了然的笑容缓缓在脸上浮现。
那笑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果然如此”,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明亮,似乎她早就预料到了这般情形。
韶颜“对了,近来是多事之秋。”
韶颜“那傅云夕最近查得紧,你仔细莫要被他揪到了。”
韶颜“不然我可是要担心你了。”
柴靖才舍不得让她担心。
她那般皎洁如月,仿若自九天之上谪落凡尘的仙子,理应享有世间一切至臻至美的事物。
柴靖“好。”
柴靖“我会注意的。”
韶颜“此外,若是庄寒雁被揭发了当初在澹州的所做之事,你不许替她揽下所有罪责。”
韶颜“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一个替死鬼。”
韶颜“听明白了吗?”
若要说她还有什么事情是放心不下的,那就只有这件事情了。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庄寒雁在澹州做的那些事情,总有一日会被揭出来。
她必须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样才能避免损失扩大。
柴靖“我知道。”
听到韶颜话里话外满是对自己的关切,柴靖心里淌过一道暖流。
但一想到范闲的存在,她这心里就像是卡了一根刺,拔不掉也取不走。
时不时的还会隐隐作痛。
柴靖不止一次的劝说自己——她迟早都会嫁人的,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韶颜“下去吧。”
韶颜“最近天返寒,记得多穿些衣服。”
韶颜“不要仗着自己是习武之人,就不怕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京城的寒冬,总带着一种刺骨的狠劲儿,仿佛连空气都被冻得凝滞。
韶颜待在全封闭的屋子里,炭盆里跳跃的火光将她的脸映出几分暖意,却驱不散那无孔不入的寒气。
这冷,不仅渗进骨髓,而且还无孔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