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陪范闲去了这一趟范家,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婚期都定好了。
宴席散去时,韶颜甚至还有些恍惚。
韶颜“这般轻易已经结束了?”
怎么感觉比谈生意还容易?
范闲“嗯,还有八个月,咱们可得好好筹办一下了。”
范闲关注的却是婚事。
八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眨眼的功夫罢了。
这可是他在这两世为人的漫长岁月里,头一回迎来成婚的大喜之事,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于他而言,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一场仪式,更是他对未来生活的庄重承诺,以及对心爱之人深情的体现。
因此,他铁了心,一定要在合乎礼数规格允许的范围之内,将这场婚礼举办得尽善尽美,做到前所未有的庄重。
他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婚礼对于他和新娘来说,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
柴靖“阿颜,你当真要与他求婚?”
在静谧的院子里,柴靖静静地伫立着,怀中紧紧抱着韶颜亲手赠予他的长刀。
她的目光深情却又透着无尽的落寞,望向不远处正专注绣着红盖头的韶颜。
韶颜手中的针线上下翻飞,那红盖头上所绣的龙凤呈祥图案,在她的巧手下逐渐鲜活起来。
不得不说,她这一手女红的技艺实在是漂亮极了。
针法细腻,色彩搭配恰到好处,龙凤的每一处纹理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鲜活起来。
柴靖曾好奇不已,她在经商之道上已然展现出非凡的才能,能够将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
可为何在女红这等细腻活儿上,同样有着如此精湛的技艺呢?
世人常说“人无完人”,似乎每个人都必然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缺点。
然而,她却对此观点颇不以为然。
在她看来,那些口口声声宣扬“人无完人”的人,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他们从未有幸得见韶颜这般近乎完美之人罢了。
若是他们见过韶颜,便也说不出这话了。
韶颜“是啊。”
柴靖“可是......”
柴靖“你若是嫁给了他,将来他遭遇不测,可是会被连累的。”
韶颜却认为自己可以化险为夷,更何况范闲那本事可不比自己的小,与他在一起,不亏。
韶颜“这不是还有你吗?”
韶颜“我若是被连累了,阿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不是吗?”
柴靖哑然。
她就像一根木桩般,直直地在原地僵立了许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也不知到底过去了多久,那漫长的等待好似没有尽头。
就在韶颜满心以为她已经默默离去的时候,冷不丁地,对方骤然开口说话了。
柴靖“可我要走了。”
柴靖“我要回到海上了。”
韶颜“你要走?”
韶颜正专注地绣着红盖头,听闻那声音,手下的动作猛地一顿。
这一停顿不要紧,原本灵活穿梭的尖锐绣针,冷不丁地就扎破了她纤细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