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颜眉梢微挑，遂好整以暇地凝视着他的神情。
见他眼中掠过心虚的神情，顿时眯起了眼睛，想要探究清楚。
张正“我......”
韶颜“你该不会以为——”
张正“没有！”
像是生怕她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似的，张正甚至都没有给韶颜把话说完的机会，便出言打断了她。
可他越是这样果决，韶颜便越是觉得他可以。
尤其是他的那对耳朵，红得如同秋叶中最为鲜艳的枫叶，仿佛下一刻便会渗出血来。
这般模样，实在令人难以抑制心中的揣测——他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呢？
韶颜“我还没说完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总不会是被她给猜中了吧？
为避免被她那双仿佛能读懂人心的眼睛给看穿，张正别开脸去。
张正“我陪你去。”
韶颜“好。”
如此，甚好。
......
初入地宫，韶颜甚至还能够觉察出这地宫里尚未消散的那一丝来自于九惑的气息。
韶颜“这里竟然还有你的气息......”
寻常人可能察觉不出来，但韶颜可不是寻常人。
这里曾经封印了黄泉族天妖九惑足足五百年。
张正“谁的气息？”
他倒是也察觉出来了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那股气息的来源者一定十分的强大。
不过看韶颜这反应，怎么好像还认识这股气息的主人？
韶颜“黄泉族天妖，九惑。”
韶颜这风轻云淡的口吻倒是让张正颇为的讶异。
张正“你认识他？”
说起来，他对韶颜的生平倒是了解的甚少。
只知道她是一气盟碧落山庄的主人。
一个光杆司令。
除此之外，他对她的了解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韶颜“何止是认识啊！”
韶颜抬头仰望着眼前这两具龙族的遗骸，目光仿佛透过这两具遗骸回溯到了记忆的深处。
言语间带着一股感慨的意味——
韶颜“他是我的宿敌，亦是千年来人、妖两界首屈一指的高手。”
张正对黄泉族了解甚少，同样也不明白——韶颜为什么会跟黄泉族扯上关系？
张正“宿敌？”
照她所说，九惑很强，那她岂非......
思及此，张正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韶颜出手。
她的实力如何，自己至今都不曾知晓。
韶颜微微颔首，薄冰似的玉肌上骤然乍现妖纹。
韶颜“我也是妖族，不过是半妖。”
韶颜“我的母亲曾是黄泉族的圣女，我承袭她的位置，也曾是黄泉族圣女。”
韶颜“九惑是我们黄泉族数千年来极为罕见的天妖，也是我最强的对手之一。”
除了他，就只剩下他那个死忠的珈蓝了。
张正“你......”
张正被韶颜这番话给惊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为什么会跟自己说？
这是不是说明......
其实她也很信任自己？
韶颜“这个秘密，你可得给我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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