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出生在那样一个充满算计的家庭里,要是不步步为营,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苏娥皇“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苏娥皇“你凭什么说我是咎由自取?!”
苏娥皇不甘心,她汲汲为营,可最终还是输了。
苏娥皇“是你,都是你!”
她注视着被魏劭护在怀中的韶颜,心底的怨恨与不甘如同井喷似的涌上心头,尽数汇聚在韶颜身上。
在她眼中,这个女子俨然成了自己满盘皆输的根源、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骤然间,她伸手拔下髻上的金簪,寒光一闪,狠狠朝着韶颜刺去。
然而,魏劭的目光却在此刻骤然一沉,抬腿便是一记凌厉的踢击,将苏娥皇重重踹倒在地。
他垂眸冷眼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苏娥皇。
那漠然的神情,仿佛是在审视一具早已失去生机的尸体。
魏劭“念及兄长的遗言,我不会伤你性命。”
魏劭“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魏劭“故,赐你劓形、刵形。”
韶颜一怔,竟然还多了一道刵刑?
如此说来,她不仅要失去鼻子,甚至还要失去一只耳朵?
不过这也算是她作恶多端了。
倘若她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只怕人头落地都算是轻的了。
苏娥皇“不!”
苏娥皇“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娥皇“你答应过你兄长要照顾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苏娥皇像是被他这一脚给踹醒了似的,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
她如今引以为傲的,便只有这一身的贵气与这张脸了。
倘若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容貌......
不,她还要再嫁,她绝对不能失去这张脸!
看着苏娥皇匍匐着爬过来,想要拉住自己的袍角,魏劭面露嫌恶之色,拉住韶颜退到了一旁。
魏劭“行刑!”
语落,魏梁便提着刀上前来。
魏劭唯恐吓到韶颜,急忙拉着她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小心翼翼地捂住她的耳朵。
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惊扰隔绝在外,护她一片安宁。
可即使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韶颜也还是听得真切。
苏娥皇“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骤然从身后响起。
韶颜的脚步猛地一顿,身体僵住了片刻,仿佛那惨叫声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了她的脊背。
魏劭“别听。”
魏劭俯首,柔声对她说道:
魏劭“我带你回去。”
韶颜“可你还没吃饭呢......”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心思吃饭了。
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尽快带韶颜离开这里。
魏劭“回去再吃也不迟。”
衙署今日的差事他都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事情都是军师可以处理掉的。
韶颜“那好吧。”
白折腾她跑这一趟了。
不过她倒是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