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直从及笄那年戴到了如今。
可如今藏海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他想做出更多细致又精巧的首饰,让她一一戴上,仿佛唯有那样,他才能满足。
韶颜“样式的话......”
韶颜“有块凤纹玉佩我挺喜欢的,藏大人要做个一模一样的给我吗?”
外人在前,她不便称呼他为“稚奴哥哥”。
更何况这个称呼也只有在她调戏他的时候才会用。
面对美人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藏海只觉心底一阵莫名的慌乱,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她一眼洞穿。
这种感觉奇妙而难以言喻。
他明明什么都没拥有,也什么都没做过,可偏偏她就像能透过层层伪装直视他的本质。
无论他如何竭力掩饰,怎样精心扮演,都逃不过她那双仿佛蕴藏星辰的眼眸。
她总能轻易便将他的一切伪装看穿。
藏海“你喜欢的,我可以尝试一下。”
然而,他却难以做到完全一致。
在制作过程中,总会灵光乍现,情不自禁地想要加入一些独属于自己的巧妙构思。
韶颜“对了,那些东西......”
韶颜话里有话地开口,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屋子一角瞟去。
在那个角落,摆放着她的梳妆台。
而在梳妆台最底层的位置,则搁置着那些装有“赃物”的匣子。
韶颜“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藏海“我准备将这些东西折现,再换成粮食,在城内城外以侯爷的名义大肆放粮。”
如此一来,这些人情便都被他给推倒了平津侯的身上。
来日若是朝中突发变故,那么......那些送礼之人该求的就不是他了。
毕竟这些恩惠他并没有接受。
韶颜“此计甚妙。”
韶颜“侯爷那边,大人还能露脸,可真是一举数得。”
韶颜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慧过人。
藏海“你是不是要去枕楼出场了?”
韶颜“嗯,还有半个时辰。”
估摸着时辰,韶颜若有所思道。
藏海“也够了。”
自侯府出发,去枕楼无需太久,她还能先用完膳再过去。
藏海陪着韶颜用完膳,将人给送去了枕楼后,这才开始着手处理放粮之事。
不出意外,他果然受到了平津侯的赞赏与褒奖。
而那些送礼之人也大多都消停了下来。
只是仍有个别不死心者仍想贿赂于他。
回到院子里,藏海看着那些堆积在地的奇珍异宝,目光停驻在了一柄折扇上。
他俯身将其拾起,抖开扇面来,定睛一看。
目光一凛,他陡然将扇面合上,旋即看向那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白玉瓶。
藏海“会是谁呢?”
思绪纷乱之际,院子里响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应当是韶颜回来了。
韶颜“藏大人?”
韶颜甫一推开门,却见里头空无一人。
转过身,人便立于身后院中。
韶颜“怎么了?”
韶颜“脸色这么难看,是遇到什么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