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韶颜“好苗子?”
韶颜却与系统有着不同的见解。
韶颜“我可不认为平津侯的血脉能培育出什么好苗子。”
其实庄之行才是跟自己的父亲最像的那类人。
他们都是一样的,生性凉薄,六亲缘浅。
平津侯当年为了仕途坦荡、平步青云,可以狠下心来抛弃他的母亲沈宛,以及年幼无助的他。
他也可以为了仕途与权力而杀死自己的至亲。
侯府夫人蒋襄这些年来花了上万两白银替他打点,将他硬生生的养成了一个风流的纨绔子弟。
可他肆意的挥霍着那些金银,却并没有为自己的亡母做出一点身为子女该做的事情。
甚至连母亲的坟茔杂草丛生了,他也都是后知后觉。
恣意放纵时,他从不过问。
唯有遇到了伤心事的时候,才会想到那个已经过去多年的母亲。
这样凉薄的人,韶颜可不认为是个好苗子。
当然,这样的人却是争权夺利的不二人选。
因为他们能够为了权力而放弃很多寻常人都无法放弃的东西。
舍得下——这便是他们的过人之处。
韶颜“不过......”
韶颜“他还有用。”
就目前而言,庄之行对藏海还大有用处。
......
藏海“我听说今日庄之行去了枕楼?”
藏海“他又寻欢作乐去了?”
藏海忙碌归来,还为来得及更衣,便先踱步至院中,兀自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
韶颜“寻欢作乐倒是没有。”
韶颜“他是来找我的。”
藏海“咳咳咳......”
喉间的茶水猛然咳了出来,藏海顿时咳得面红耳赤。
韶颜习惯性的给他拍背顺气儿。
韶颜“这么着急做什么?”
美人见此前行,唇角微扬,笑意中带着几分揶揄。
韶颜“怕我从你嘴里抢茶水喝?”
那双恰似寒这春水的桃花眼波光流转,其间满是戏谑的神色。
她素来钟爱以这般轻佻的言辞撩拨他。
仿佛从中能够品味出无尽的乐趣。
藏海“他......”
藏海“咳......他找你做什么去?”
难不成他贼心不死?
思及此,藏海心中警铃大作,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来宣誓主权。
也好让他和那些外人们都死心。
韶颜“他是来找我道别的。”
韶颜“说是要从军去了。”
韶颜“不过我猜——”
韶颜“从军这件事情,应该是大人你的注意。”
没错,的确是他的主意。
在官场上,庄之行已经无法与他的兄长一较高下了。
毕竟庄之甫在朝堂上已经扎根,平素与掌印太监曹静贤走得也近。
他想跻身于朝堂之上,只怕不易。
不过,他倒是可以另辟蹊径。
身为平津侯的儿子,他的体格自然不必多说。
要是能在军中历练一番,将来上了战场,也可扬名立万。
更何况平津侯也希望有人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相比较于官场,平津侯更中意的,是兵戈相向的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