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骋盯着她的睡颜,不动声色地伸出手。
最终停留在了她眉心前半寸之处。
池骋“晚安。”
他轻声说,声音细若蚊呐。
......
半睡半时分,韶颜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似乎多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她以为是蛇,便想着抖开。
可那触感......
怪冰冷的,而且还很冷硬。
几乎是瞬间,她便倏地睁开了眼。
定睛一看,她的手腕上竟然多出了一副手拷。
金属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刺眼而锋利。
她骤然倒吸一口冷气。
胸口起伏间,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
将慌乱逼退,一点点冷静下来。
韶颜“居然这么快就行动了......”
看她还是小瞧了池骋的变态程度。
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手被铐在床头,韶颜试着动了动腿。
却绝望的发现,腿也被捆着。
这情况已经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就在她思考着,该如何脱身离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池骋那张冷峻邪肆的脸映进眼里。
韶颜故作镇定地展露笑颜,明知故问道:
韶颜“阿骋,你这是什么意思?”
韶颜“不是说好今天去领证的吗?”
韶颜“为什么要给我铐起来?”
池骋没有言语,只是迈开他那修长的腿,带着几分从容,一步步走向她。
然后缓缓蹲下身,单膝着地,与她平视。
池骋“我也想问你。”
韶颜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敲响了警钟的同时,脑海中迅速钩织起谎言。
池骋“为什么?”
韶颜“什么为什么?”
她满脸单纯地看着他,一副毫无心机的样子。
可池骋早就不相信他的小兔子会毫无心机了。
——都是装出来的。
其实她的心思和自己一样——都非常的深沉。
而且更叫人防不胜防。
池骋“为什么把弟弟转去芬兰?”
池骋“为什么把母亲转去新加坡?”
池骋还有——“”
他掏出手机来。
不过那是韶颜的手机。
韶颜“你动我手机了?!”
大事不妙!
她的手机中,不仅存有银行往来的明细记录,还有她与境外医院的合作。
每一笔交易、每一份文件,都是她背叛他的证明。
韶颜的脸色骤然大变,然而池骋对此却似乎早有预料。
男人的神情间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池骋“是啊。”
池骋“我还知道,你手机的密码就是你母亲的生日,对吧?”
说着,他简单操作了一下。
然后成功打开了手机。
调出她的购买记录后,他将屏幕面对着她的脸。
池骋“兔宝,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
池骋“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知道。
但是他想听韶颜亲口说出来。
韶颜深吸一口气,编织的谎言已经成形。
面对池骋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她竟莫名生出一种错觉。
——无论自己说出什么,他似乎早已将她的内心看得通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