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京城堪舆图前,韶颜信手拿起一旁搁置的朱笔,洋洋洒洒间,她圈出了一个大概的方位。
韶颜“结合几位死者死后被抛尸的地方,凶手的出没地带......”
韶颜“大概就在这片区域。”
语毕,她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再度落在了堪舆图上。
韶颜“可以去查一下几位死者生前所去过的地方,应该有共同处。”
若不是因为去过同一处地点,那就只能是因为她们得罪了同一个男人。
这几个女子皆是待嫁之身,婚期将至。
依京中习俗,出嫁前的她们本当谨守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平日里能涉足的地方,不过寥寥几处。
或是亲戚家中暂住,或是庙中祈福,再或是针线铺子挑些喜事所需物件。
这些有限的去处,反倒让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
——只要细细排查之下,结论便呼之欲出。
白枫“好嘞!”
白枫“我这就去办!”
这回还不等燕迟发话,白枫就已经学会提前抢答了。
燕迟睨了眼他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有人欢喜有人愁。
......
皇宫。
巍峨的殿宇中,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
“你是说......韶家那个病秧子也参与到了这桩案子里来?”
只见那身着藏蓝色蟒袍的男人屈膝坐于贵妃榻之上,姿态骄矜而不羁。
他周身散发出的散漫气息,与那深藏骨髓的孤傲相互交织,仿佛世间万物皆难以入其眼底。
唯有蔑视一切的冷淡目光在无形中昭示着他的存在。
素贵妃听着他这话,险些将口中的茶水给呛出来,“麒儿,她是你未来的成王妃!”
对于母亲的这个说法,成王燕麒嗤笑一声,显然是不屑一顾,“我对一根病秧子可没想法。”
“我只想要那把龙椅。”
这才是他的目的。
为此,他甚至愿意答应母亲,去娶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病秧子。
“即便你没有想法,也得把人给我娶来!”素贵妃将手中上好的茶盏扣在了桌上,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她父亲统帅江南数十万大军,水师亦在韶家之手。”
“只要你娶了她,江南八郡的漕运和兵马,你都可以握在手里。”
“即便来日那个草包坐上了皇位,你也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从江南发兵,剑指京城。”
这些都是她的筹谋,也是争夺帝位失败后最后的退路。
成王面露不耐之色:“知道,您都说过多少遍了。”
“她的重要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虽然是一根病秧子,但其父手握实权,他便不得不重视。
不仅是他,太子那边估计也想抛橄榄枝过去。
就看她接不接了。
“不过......她如今已经掺和到了太子接手的案件里去,母妃,咱们的动作,恐怕得快点儿了。”
可不能让太子捷足先登了。
韶家这棵大树,他靠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