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韶颜“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是某个组织?”
韶颜“或者某方势力?”
她所说的这两种可能性,皆有可能。
沈菀“倘若是某方势力的话,只怕这桩案子就不好破了。”
这京城中的势力鱼龙混杂。
万一拔出萝卜时,带出了泥,甚至牵扯到更加盘根错节、难以撼动的存在,那又该如何是好?
燕迟“不好破也得破。”
燕迟“身为刑部侍郎,此乃我职责所在。”
燕迟“还请诸位不遗余力,助我断案。”
燕迟话音刚落,便郑重地拱手作揖,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令闻者无不心生敬意。
韶颜“这是自然。”
她连圣旨都接了,这桩案子她势必要将其破掉。
只是万万没料到,眼前的这桩案子尚且悬而未决,另一桩剥皮案却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韶颜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时间的间隔与事发地点的关联。
那些零散的线索仿佛在她的思绪中交织成了一张模糊的网。
隐约间,她感到那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正逐渐显露出些许轮廓。
似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等待着她去勾勒清晰。
可那头绪实在太浅薄,轮廓又太模糊。
实难辨清!
......
地牢深处。
越是深入,那股腐朽腥臭的气息便愈发浓烈,几乎化作实质,令人窒息。
韶颜用帕子紧紧捂住口鼻,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可那无孔不入的气味仍如潮水般渗透进来,直冲她的五脏六腑。
胃里翻江倒海的剧烈反应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韶颜“他就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吗?”
这样的地方,她便是待上一刻钟也是受不了的。
没想到那个瞎子竟然还一待就是数年。
韶颜着实是有些佩服此人的意志。
最起码她做不到。
在韶颜看来,即便是死,也该死的体面些。
燕迟“嗯。”
燕迟“你要是忍受不住的话,那我边将人出去询问。”
韶颜“行。”
韶颜可是求之不得呢!
好不容易得出地牢,张洞玄也不装疯卖傻了。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两位贵人的确可以将自己拯救于水火之中。
“你们要是能保我之后安然无恙,做个寻常人,我便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张洞玄将白瞳翻了出来, 也不和他们嬉皮笑脸了,那正儿八经的样子还真像是知道点什么的人。
韶颜“我以韶家未来家主的身份向你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
韶颜“择日我便能让你以清白之身出了这地牢。”
韶颜“并且保你一生平坦无忧。”
“平坦无忧”是多么寻常的几个字啊。
却是他图谋了一生都未能得到的。
而眼前的贵人便能许诺他。
张洞玄如何能不心动?
于是,他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尽数告知于他们。
韶颜“天道社?”
韶颜“意在替天行道?”
韶颜思忖着,却觉得极为的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