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颜见他凑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肖珏见她绷着脸色，顿觉有趣。
肖珏“这么紧张做什么？”
肖珏“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那倒是不怕。
毕竟他没有这个癖好。
不过......
他要是生气起来，那可比吃人要可怕多了。
韶颜“没。”
韶颜“你本来就比我老......”
她小声嘀咕了句。
恰好因为距离足够近，肖珏竟将这句话完完整整地听了进去。
肖珏“你说什么？”
眼中的笑意如烟云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危险而凌厉的光芒。
那眼神仿佛刀锋划过空气，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瞬间改变了整个氛围。
韶颜战战兢兢地伸出了一只手。
韶颜“五岁。”
韶颜“你足足比我大了五岁！”
就按照这个时代的时间观念来说，五年还真不短。
毕竟这里的人平均寿命也就三四十。
多少人还不到弱冠就夭折了。
肖珏被她这话说的，胸腔里仿佛有一股火在烧。
偏偏没有发泄口。
就这么灼烧着他。
肖珏“禾晏知道你是女儿身么？”
肖珏突然掉转了话头。
韶颜瞬间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唇。
她目光闪烁，警惕地左顾右盼。
生怕会有只言片语泄露出去，举止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小心与谨慎。
被她突然捂住嘴的肖珏有些猝不及防。
眼中掠过惊愕，遂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还从未有哪个女子如此对待过自己。
韶颜绝对是头一号。
韶颜“肖都督，这件事情就不要挂在嘴边了吧？”
韶颜“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可就糟了！”
她这警惕的样子，倒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肖珏捏着她的腕子，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嘴唇上挪开。
肖珏“既然怕暴露，那还是趁早离开的比较好。”
肖珏“否则......”
他缓缓低下头，欺近她的面庞，两人鼻尖之间仅隔寸许，仿佛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肖珏“你可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韶颜当然知道。
不过能瞒一时是一时。
况且她也没想过要瞒一辈子。
韶颜“知、知道啊。”
韶颜“但我又没想过要一辈子待在这儿。”
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走呗！
还能一直赖在这不成？
真要到了那时候，就算是肖珏亲自来请，她也不见得会继续留在这儿。
肖珏听着她的嘀咕，心里突然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
他稍稍收敛心神，把刚才的话题就拎了出来。
肖珏“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韶颜“嗯？”
韶颜思绪有些乱，一时间还真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问的是什么。
肖珏“禾晏知道吗？”
她斟酌了片刻，遂点了点头。
于是她便注意到——肖珏的面色微微紧绷。
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神情之下，却悄然透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肖珏“知道？”
禾晏竟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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