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老师让我做的，是让他永远都无法开口。”
而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让人安心。
所以柴安喜非死不可。
韶颜“那楚大人会助纣为虐吗？”
韶颜的问题尖锐而直接，竟让楚昭一时语塞。
他何尝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
的确，他是拜入了徐敬甫门下。
可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从未染指分毫。
然而，师命难违，他又能如何？
更何况，身在朝堂之中，若想站稳脚跟，更进一步，徐敬甫这座靠山便是他无法绕开的选择。
权谋如网，他不过是被缚于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楚昭“我不想助纣为虐。”
楚昭“可这世上绝大多数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楚昭“阿颜，你能理解我吗？”
韶颜“可以。”
她当然能理解他从小的举步维艰，以及现在的汲汲营营。
只是她并不世人。
也无法代表世人。
韶颜只是韶颜，无法替世人为他开脱。
楚昭“那就好。”
他不需要谁的理解和原谅。
既然已经入朝为官，他就没想过自己这双手能干干净净的。
楚昭在意的，是韶颜能否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
韶颜“但肖珏需要知道一个答案。”
在得知这个答案之后，楚昭即便想要采取行动，她也不会出手阻拦。
因为她深知，楚昭根本无法真正动手。
心中的那份笃定让她选择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昭“好。”
既然是韶颜说的，楚昭自当会配合。
其实哪怕柴安喜不说，他们心里也都有底。
那个答案心照不宣。
......
因着韶颜的缘故，楚昭并没有对柴安喜出手。
但他不出手，不代表乌托人就会袖手旁观。
当天夜里，楚昭正在与韶颜对弈时，肖珏突然快步闯了进来。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韶颜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风时，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对方。
韶颜“肖珏？”
韶颜“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做什么去？”
该不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吧？
她不禁揣测道。
楚昭“肖都督？”
意识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楚昭犹疑地启唇。
肖珏“你今晚哪也没去？”
正好是何意？
楚昭虽然不解其意，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韶颜“是啊。”
韶颜替他解释道：
韶颜“今晚我们一直都在对弈。”
韶颜“不过......几乎都是我输。”
说到这儿，她面色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却不料肖珏突然丢出一雷。
肖珏“柴安喜被刺杀了。”
这平地一声雷来的突然。
不仅是韶颜，就连她对面的楚昭都目瞪口呆了。
韶颜“死了？！”
她失声开口，音调都有些转变。
肖珏“嗯。”
肖珏“负责看守他的人也死了。”
肖珏语气沉静，神情喜怒难辨。
韶颜却是一眼便看出来了他此刻心情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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