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季雅“没事。”
裴季雅郁闷地揉着脖颈,怎的旁人都安然无恙,偏偏就他这个倒霉催的,遇到了这档子事?
安毕罗体内的天鹅在显现出原形后,便迅速被韶颜给收进了镯子里。
看着那温润的桌子上出现了天鹅的纹路,韶颜轻轻地抚摸了片刻,随后查看起了裴季雅。
裴季雅“我真的没事。”
这突如其来的关系,还真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目光扫过飞跃而来的子初,他顿时又无病呻吟了起来。
裴季雅“脖颈有些疼。”
裴季雅“是不是扭到了?”
韶颜“啊?”
韶颜“我瞧瞧。”
脖颈若是受了伤,那可马虎不得。
毕竟这也是人身的命门之一。
倘若真的扭到了,她恐怕还得用手法给他正一下。
子初眼睁睁地看着韶颜与裴季雅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近到仿佛能听见他们呼吸交织的声音。
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攥住,酸涩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几次想要迈步上前阻止,可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更让他无措的是,自己根本没有立场,也没有借口去插手这一切。
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默默将所有的不甘与酸楚咽进肚里。
独自品尝这一碗浓浓的醋意。
裴季雅被韶颜轻抚着脖颈,享受着与她如此近距离的亲近,心中自然是心花怒放。
他挑衅般地朝子初看去。
看见没有?
她的心里,还是关心我的。
子初自然没有错过他那挑衅的目光。
一向不争不抢,默默无闻的他,终于也被激起了好胜心和占有欲。
韶颜“没事啊。”
韶颜“你这身娇肉贵的,还真是一点罪都遭不得。”
韶颜没好气地捏了一把他的脸。
就连这脸蛋,他养得都比寻常的姑娘家要嫩一些,可不就是身娇肉贵吗?
也难怪,这么点细小的摩擦,他那脖梗就红的要滴血了似的。
裴季雅“那也是阿颜你养出来的呀!”
他从前可没有过得这么细致。
倒是与韶颜接触的久了,难道是从她身上学来了许多习惯。
韶颜“行了,别贫嘴了。”
韶颜余光瞥见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子初,当下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再说下去,子初该把自己给酸死了。
裴季雅“实话实说罢了。”
裴季雅“阿颜怎么还不爱听呢?”
韶颜“因为我已经在过瓜葛。”
韶颜“裴大少爷,请自重。”
说起这事儿,他就来气。
她竟然真的搬到了国公府去。
这些天也不来找他,好像真的要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了似的。
裴季雅“颜儿不妨与我说说,你身上这茶香,是不是来自于你身后的那位?”
裴季雅这话题牵引到了子初的身上。
韶颜一愣。
看来这事儿是瞒不住了。
韶颜“是又如何?”
韶颜“不是又如何了?”
她一贯无拘无束,从来不受世俗目光的捆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