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人可就不一样了。
裴季雅“真的?”
裴季雅心中不可谓不诧异。
没想到那子初竟然真的愿意松口。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韶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当然,她并不是在贬低他。
心胸狭隘没什么不好。
睚眦必报也只能说明他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裴季雅“哼,算他识相。”
裴季雅显然心情不错。
当即他便命人开始置办了起来。
在此之前,他还收到了一封来信。
韶颜“怎么,又有事?”
韶颜凝视着他那变幻的面色,心中渐渐揣摩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那微妙的神情仿佛暗藏波澜,令她不由得细细打量。
裴季雅“的确有事。。”
裴季雅“而且还不是小事。”
裴季雅将那张信纸递至她面前,韶颜目光一扫,瞳孔骤然一缩,眉头如拧紧的绳结般深锁起来。
韶颜“常羲宫出山了?”
并且这信纸还是掌门长明亲笔所写。
裴季雅“是啊。”
裴季雅“看来咱们又有麻烦缠身了。”
想到这儿,他便义愤填膺。
好不容易让韶颜松了口,愿意与他成婚,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长明又跑出来坏事儿了。
韶颜“这常羲宫与我之间,倒也颇有渊源。”
裴季雅“哦?”
此前倒是从未听她说起过。
韶颜“江南的账我还没和他算清楚呢。”
韶颜“他祸乱我的江南,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韶颜的目光幽深而迷离,其间仿佛有幽光在隐隐闪烁。
阳光倾洒而下,那双眼睛竟泛出翠绿的色泽,宛如顶级的帝王翡翠,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冷艳。
裴季雅“这次可要我把他约出来?”
他想故技重施。
可那长明又不是个蠢的。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可不会再吃一堑。
韶颜“不用。”
韶颜“你安心准备婚事。”
韶颜“此次......”
韶颜“咱们的大婚恐怕要在这长安举行了。”
既然常羲宫来了这长安,那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回不了江南。
裴季雅“行啊。”
裴季雅“那就交给娘子了。”
裴季雅改口之快,那一声“娘子”竟似信手拈来,毫无滞碍。
没有半分扭捏。
韶颜的眼角弯起浅浅的弧度,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韶颜“有劳夫君了。”
她轻启朱唇,嗓音如丝般娇媚,似有无形的钩子,直直挑入人心。
裴季雅只觉耳畔一颤,心跳骤然加快,如擂鼓般在胸腔中轰然作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果然,还是他落了下风。
看着他落荒而逃似的背影,韶颜乐不可支地撑着下巴。
韶颜“小样儿,还想跟我斗。”
她撩过的人,比他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晚些时候,韶颜趁着夜色在长安城中流窜。
韶颜“躲得倒是挺隐蔽。”
想来他们在山上住了那么久,此次下山,能这么快躲藏起来,必定是有人接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