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的确是被她这果决的杀伐给吓到了。
可他并不后悔。
他甚至更好奇：韶颜究竟还有哪一面，是自己没有见识过的？
山茶·子初“不后悔。”
山茶·子初“阿颜，你......”
山茶·子初“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韶颜“算是吧。”
韶颜微微颔首，目光仿若穿透了眼前的时空，陷入了对往昔的深深追忆之中。
从前，她也不这样。
只是时间久了，底下那些人见她好说话，难免喜欢蹬鼻子上脸。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愿意给他们脸了。
毕竟这脸给多了，有的人就开始不要脸了。
韶颜“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韶颜见他心不在焉的，便上手捏了捏他的脸，问道。
倒不是被吓到了。
只是觉得......
这一面的韶颜不免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就好像从未认识过似的。
山茶·子初“不。”
山茶·子初“就是觉得......”
山茶·子初“阿颜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韶颜想要在这江南扎住脚跟，就必须要雷厉风行。
那些老东西可不像长安的小妖那么好管束。
即便是玄虺来了这儿，也能划入乖巧的那一类妖。
韶颜“我还是我。”
韶颜“只是你没看清楚而已。”
山茶·子初“我可得好好看看。”
子初凝视着韶颜，那双幽绿的眼眸仿佛跳跃着鬼火。
即便在阳光的映照下，依然透出一抹诡谲的光泽。
她那张堪称花容月貌的脸庞与这奇异的光芒相得益彰，宛如妖莲初绽，美得令人屏息，不可方物。
山茶·子初“真好看。”
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韶颜展颜一笑。
韶颜“当真？”
其实韶颜自己也知道，系统给自己的这副皮囊是被精心雕琢过的。
怎么能不好看呢？
只是这夸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动听。
山茶·子初“嗯。”
子初的眼中都是她。
她即是所有。
......
蝎王大婚，江南妖域难得热闹了一次。
所以说还是有人想要试图破坏秩序，可有韶颜在，那些人哪怕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玉座之上，美人懒懒地开口，说出不容置喙的话语：
韶颜“大婚期间，若有妖胆敢捣乱——”
韶颜“诛全族。”
这可比人间的诛九族要可怕多了。
因为诛九族只是一个人的九族。
可全组却是一锅端。
不论亲疏与否，哪怕不认识的，也得一道诛灭。
妖域万妖也不是头一回见识到韶颜的暴虐与残忍了。
甚至它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即便如此，在听说要诛全族时，难免心中还是有些诧异。
同时他们也好奇——
“什么样的人会娶这样的女人啊？”蝙蝠倒立在枝头，轻声喃喃着。
“就是说啊，真他娘是个汉子！”五公斤竖起了无数根手指。
“俺的尾巴根儿被削了之后，两百年都没长回来，这娘们这么心狠，谁娶了她，那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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