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子初“是吴长老。”
原来是那只老蜈蚣。
韶颜心中了然，嘴角的弧度也跟着扩大了几分。
韶颜“我知道了。”
看来他们已经不局限于明面上的挑衅了。
背地里还搞了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好在子初没有被他给彻底蛊惑。
......
翌日。
清晨的雾气弥漫，隐约透出一股腥甜的气息。
韶颜从漫天雪雾中缓步而出，赤足踩在冰冷刺骨的花岗岩石上。
脚背雪白如玉，却沾染了几抹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身后的蝎尾如同一条细长而危险的鞭子，尾端锋利的钩子上不断滴落鲜血。
与她欺霜赛雪的肌肤形成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美人浅绿色的衣衫被鲜血浸透，显出诡谲的猩红色。
映衬着那张妖娆如桃花的脸庞，竟有一种美得不似凡人的冷艳与凌厉，仿佛游走于人世与幽冥之间的幻影。
韶颜漫不经心地侧身，回眸看了一眼这尸体横陈的院子。
韶颜“下辈子注意点。”
韶颜“可别再乱嚼舌根子了。”
语毕，她稍稍抬手。
净幽火顿时便将他们的残魂给焚烧了个干净。
这件事情动静不小。
江南其他地区的妖族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便选择了安分守己。
天知道那个疯女人会什么时候杀上门来。
这样血腥残暴的事情，她也不是头一回干了。
子初将白玉凤冠赶制完成，本打算寻韶颜试戴，却在踏入庭院的一刻怔住了脚步。
只见她一身血迹未擦，赤足缓行于青石地面，步履间竟带着几分闲庭信步的悠然，慵懒而自若。
那满身的狼藉与斑驳的血色，似乎未曾惊扰她分毫，也未能撼动她半分心绪。
她依旧是那个我行我素、不为外物所动的韶颜。
山茶·子初阿颜？
他急忙放下凤冠，快步上前查看起了她身上的伤势。
诡异的是，她竟然没有受伤。
而身上的这些血迹，也同样不是她的。
山茶·子初“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山茶·子初“怎么会弄得全身都是血？”
韶颜“哦，我去办了点事。”
说是办事，其实就是杀人。
子初情急之下，突然就想到了那天跟自己吹耳边风的吴长老。
难不成是他？
山茶·子初“是吴长老吗？”
子初心中不可谓不愧疚。
若不是他如实招来，吴长老也不会有此一劫。
韶颜见他已经猜出来了大概，也没打算瞒着。
韶颜“是啊。”
韶颜“他乱嚼舌根子，我罚他去阎王那儿好好忏悔。”
韶颜“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善良？”
子初满目复杂地看着眼前笑容天真的韶颜。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韶颜很陌生。
可转念一想......
或许她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只是从前的自己没有触犯到她的利益，自然也就不会被她那样对待。
庆幸之余，他还有生出了一股悲凉感。
山茶·子初“累了吧？”
韶颜“那倒没。”
就是那老蜈蚣垂死挣扎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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