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韶颜心中了然，言语间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向了家中那位养女身上。
韶颜“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妹妹吧？”
韶颜“我未来的小姑子没有这么称呼过你？”
说起许沁，孟宴臣就觉得一阵头疼。
他那个妹妹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偏偏对一个一穷二白的人动了心。
而那个人，他们在打心眼里看不上。
认为他根本就配不上他们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主。
孟宴臣“我不想说她。”
这表情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烦心啊。
韶颜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让人去查的那些事情。
韶颜“闹别扭了？”
孟宴臣“你的感觉真敏锐。”
敏锐到......让人忍不住心生抗拒。
每一次和韶颜聊天，孟宴臣都觉得是在进行一场拉锯战。
而往往她都是占据上风的那个人。
他引以为傲的伪装，在她的面前好像不值一提。
但她所表现出来的，又往往是最真实的她。
这才是最让他感到无力的。
韶颜“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和眼睛里。”
韶颜“想看不出来，很难啊。”
孟宴臣“那你呢？”
孟宴臣身形一闪，骤然逼近，呼吸间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远远看去，他们像是在俯首帖耳。
孟宴臣“你的情绪为什么不写在眼睛里？”
就像漂亮的一双眼睛，里面却是深渊般的黝黑，一眼望不到底，更琢磨不透。
韶颜“你猜？”
韶颜笑魇如花。
这温和的姿态让孟宴臣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好像......
不是她的对手。
至少这一刻不是。
发觉他的无力后，韶颜并没有嘲笑他，更没有流露出任何挑衅的意思。
她从一旁的香槟塔中拿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他。
韶颜“别想那么多了。”
韶颜“干一杯吧。”
韶颜似乎很喜欢喝酒。
参加各种晚宴的时候，她手里的酒就没停过。
但是脸上又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醉态。
好像不论喝下去多少，她都能维持面上的镇定和从容。
高脚杯发出的碰撞声清脆又悦耳。
韶颜趁着仰头的这个动作，目光扫过底下的一众来宾。
那方蕾似乎......蠢蠢欲动啊！
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是锁定了猎物的花豹，里头透着凶狠。
而孟宴臣抬眼去看她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果然啊，她比他更擅长伪装。
婚宴结束后，韶颜照常上了他的车。
对此，孟宴臣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等她上车。
今天她喝得实在有点多，虽然没有失态，但那坨红的脸色跟泛红的耳根已经让她暴露了醉意。
孟宴臣“你喝醉了。”
孟宴臣给她递条毯子时，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醉人的酒香以及清甜的香水味。
是柑橘调的香水，混合着酒香，形成了一股特别的芬芳。
再配上这张妖精似的脸，简直是个行走的人间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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