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韶颜“你记得给我腾出个地方来。”
她的日常所用之物可不少。
这无归海虽也不小,可毕竟没有她的海上天气派。
况且这里所有的房间都四面透风,实在清冷。
纪伯宰“不用,你与我同住就好。”
做戏就要做全套。
这道理自然不用他说。
韶颜沉吟了片刻,显然还是在挣扎。
最终,她被自己手背上的这朵离恨花给说服了。
算了,命要紧。
韶颜“行。”
韶颜“你打地铺,我睡榻。”
纪伯宰一怔,旋即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纪伯宰“坊主,这样反客为主,不太好吧?”
还真是一点也不跟他客气啊!
上来就让他打地铺。
韶颜“那你说,要怎么办?”
韶颜“难不成让我睡地上?”
她生来尊贵,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怎么吃得了这苦?
纪伯宰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
纪伯宰“......行。”
最终他咬着牙,捏着鼻子同意了。
韶颜就乐得看他吃瘪的样子。
待物件摆上后,韶颜便让那些藏在暗处的高手全部都转移到了无归海外。
这时,纪伯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纪伯宰“如今这般,岂不是又多了一重监视?”
没错——而且这重监视还来自于韶颜。
韶颜“不然呢?”
韶颜倒是心安理得。
纪伯宰“......”
罢了,说正事儿吧。
纪伯宰“明日含风君卸任司判堂主事一职,那司徒岭新官上任,我们得去赴宴。”
他走到案前,拎着茶壶斟茶。
徐徐水声入耳,韶颜瞅准时机,在他倒好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从他手中将茶盏夺走。
韶颜“行啊。”
韶颜“届时我就陪你去一遭。”
纪伯宰眨了下眼睛,不敢相信韶颜居然有这速度。
纪伯宰“你体内的灵脉......”
纪伯宰“已经完全长成了?”
韶颜“是啊。”
只是那灵脉不纯粹,还带着刺骨的痛。
眼下,她每时每刻几乎都是在硬撑。
就看什么时候会撑不住。
纪伯宰“也好。”
纪伯宰没有计较韶颜抢了自己的茶喝,反倒是将自己的灵力通过她的手腕,灌输到了她的体内。
当那温润的灵力在滋润隐隐作痛的肉身后,韶颜长吁一口浊气。
纪伯宰“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些修炼的功法给你?”
韶颜“用不着。”
她那库房里,上好的功法都堆积如山了。
想学什么她都得挑着学,不然根本学不过来。
纪伯宰“别这么着急拒绝我呀。”
纪伯宰“万一我的功法对你有用呢?”
韶颜把手腕从他手中挣了出来,放在手心,揉了揉。
纪伯宰掌心一空,连带着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五指收紧,指尖回忆着方才那股柔腻的触感。
韶颜“那你开个价。”
韶颜“我收来瞧瞧。”
壕无人性的话语,真不愧是六境第一富商。
纪伯宰“啧,这么有钱啊?”
纪伯宰所以他没有讨厌她这态度,反倒觉得有趣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