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她并未因为纪伯宰的误会和揣摩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愤懑。
同时也能让纪伯宰看出:她根本不在乎。
不是不在乎他的误会,而是不在乎他。
纪伯宰“被我这样误会,你都不生气?”
韶颜“我何必用你的错误来惩罚我自己?”
韶颜“况且你自幼经历特殊,怀疑我也是合情合理。”
纪伯宰面色微缓,忍不住感慨了句:
纪伯宰“你还真是......玲珑心思。”
言归正传,韶颜询问起了他接下来的计划。
韶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竟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行动起来,也自然该跟她知会一声。
韶颜可不想东窗事发了之后,自己才得知,然后还得来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要么,她一早就知道,并且与他同仇敌忾。
要么,她就从始至终都不知情,也省得被卷进这趟浑水里。
纪伯宰“自然是要进入司判堂,将那画作带出来。”
纪伯宰掷地有声道。
见他态度坚定,韶颜便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
韶颜“行。”
她倒是没有异议,毕竟那司判堂内也有不少的宝贝。
......
深夜,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司判堂的大门前,映出两道模糊却坚定的身影。
韶颜与纪伯宰并肩而立,气息沉稳,目光如炬。
“来者何人?”一名侍卫警觉地喝问,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
然而,话音才落,韶颜已然轻轻一挥衣袖,一道诡异的迷香随之悄然飘散。
那香气无色无形,却带着令人难以抵抗的气息。
待烟雾渐渐散去,侍卫的身影已软倒在地,昏迷不醒。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韶颜越过倒在地上的侍卫,回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纪伯宰。
韶颜“怎么?”
韶颜“还有什么事?”
应该......没有了吧?
纪伯宰“你......”
纪伯宰“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他刚才原本想出手来着,但韶颜的动作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那熟练的动作,利落的手法,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回干。
韶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过于的干脆利落了。
韶颜“咳......”
她清咳了两声,面上略显尴尬。
韶颜“也不是经常。”
韶颜“偶尔吧。”
韶颜“我很久都不用这一招了。”
毕竟如今的她已经是孤注坊唯一的话事人了。
平素根本不需要用这下三滥的招数。
只是此次为了祝他一臂之力,不得已,她只能故技重施一番。
纪伯宰“是吗?”
可为什么他看着......觉得那么的熟稔呢?
韶颜“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还走不走了?”
韶颜忍不住催促道。
纪伯宰“嗷嗷,走吧。”
看来今夜带她来这一趟,是来对了。
韶颜行至门前,正欲伸手推门而入,却未料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袭来,将她猛地反弹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