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过一个声音极好听的男生,笑起来特别特别清冷一点都不温柔。他长相帅气,一身唐装棕色头发毅然成为学生时代对初恋的唯一印象。会用很好闻的清淡的香水,头发总是翘向左边。他的文笔极好日志和小说都写得非常好,一开始会喜欢他,就是因为看他写的东西。他喜欢道家传说,也看了不少书籍,虽然不是那种要得道或者真正信仰道教的人,但是为人处世真的有一种受了道家思想影响的感觉,非常大气和随意,不争不抢,是真正淡定处事又不会特别争取什么的那种男生。真的有点仙风道骨少年的意思。
他还会流利地说好几门外语,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什么的,可以用很多我听不懂的语言唱好听的歌,也拿到了不同的学位。他说他只是喜欢语言,每一种语言都有自己的个性,可以很随意很矜持很骄傲很热情。即使身患渐冻症,他也是一幅很游离的姿态,很专心做自己的事,很专心玩乐,一幅“我在哪里醉生梦死干卿何事”的姿态。
——
我感觉他一直把我当做小孩子。一个比他小了三四岁,需要照顾的孩子。这也让我的喜欢变得名不正言顺,你凭什么就认为他对你的好,就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好?亲情并不伤人,伤人的是自以为是的感情。你凭什么认为他就像你想象的那样?万一这一切只是一个假象,自己能承担这个后果?我不敢把喜欢透露出来,我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如果所有的悲哀,痛苦,失败都是假的,那该多好?可惜,世上有很多假情假义,自己的痛苦,失败,悲哀,却偏偏总是真的。
我也很想跟你一起看山川岁月,看清晨飞起的雪鸟,看黄昏沉寂的火烧云,一点儿都不觉得岁月漫长。
可是每次你都会用假意嘲讽的句子让我退缩。或许,你是无心的。在唐人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有渐冻症,只是觉得,这个穿着唐装的少年好独特。
独特到他进入密密达维尔泉以后,我会不习惯。偶尔查理不在身边,想不出题目时,总会脱口而出唐老鸭这三个字。“唐老鸭,你可以帮我看看这个谜题应该怎么解吗?”当然 我总是得不到回应。一切都是我的自娱自乐罢了。我也知道,自己有学业需要完成,不应该为了一个人这样牵肠挂肚。这样,也有失体面。
后来,爷爷告诉我,唐晓翼的渐冻症只需要在密密达维尔泉泡上五年就好了。而我和唐晓翼刚好就差五岁。爷爷说,这五年是我追平与他差距最好的机会。我应该改过自新,不能整天想着逃课回家打游戏。
说说容易付出难。空口而谈是不会。任谁都可以寥寥而谈口若悬河。用语言作为武器把真实的皮囊包裹于冷冰的言语之下。
我要改变,我要变优秀。我不想再仰望明若星星的那个人了。
一章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