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

一

静，黑，压抑。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许久，才看到自己所住的那栋公寓楼。

微弱的光从大门的缝隙透过。

姐姐帮我打开门，或许是阿姨，但她看起来很年轻。她对我笑道：“回来啦？”

我“嗯”了一声走向电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掏出了一袋药，我不清楚那是什么药，在刚进电梯面对她的时候，一袋子药片被我倒进嘴里。

我好像看到她打电话了，也好像听到了一些“警察”的字眼。我笑了，药片没有咽下去，口中尽是苦涩的味道，我把药片吐出来，手捂着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进了家门，熟悉的家具，摆设。心里很空。可能是因为只有我吧。

片刻，有人敲门了。

是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大叔。唇边还有些许黑白的短胡须，看起就很扎人。

二

-你多大了？

我靠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大叔，没有说话。

-能跟我说说你的情况吗？

大叔的耐心很足，笑得挺和蔼。

不知怎么的，我上了大叔的摩托，带没带安全帽已经记不清切了。

我坐在后面，手环着他的腰。速度好像很快。

-我有抑郁症。

我很平静地说了遇到他的第一句话，也可能不是吧。大叔没有回应，似乎在等我说。

-不过现在感觉好多了。其实对生死也没多大感觉。

我们沉默了几秒。我问他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不会白跑一趟，带你去个地方。

我轻嗯了一声，表示无所谓。

三

这里的光线不那么好。地方有些狭窄，还有一个螺旋状的楼梯。

大叔的手搭在我肩上。

-这地方我们经常来，很适合缓解压力。只不过躺上去一段时间，全身的肌肉会胀痛。

-我更想尝试蹦极。

我回得很平淡。

后来我也不清楚到底去没去体验了，也记不得还发生了什么。

脑子很乱，很困。

真想一直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