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的前一天晚上,范闲和王启年聊着自己被推上去历年查舞弊营私的事。
王启年诶,大人,您说这是不是想借春闱之势,让您领袖文坛?
范闲我是真看不出来,我这样一个 孤臣,却仰这般名望,陛下到底是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在院中,出声回答了他的问题。
晨曦让你被架在火上烤,再逐渐抽掉你所有的依仗,让你只能依靠他和皇室。
见晨曦出现,王启年赶紧退步站远了些,给她和范闲望风。
范闲小曦,咱俩还真是一脉相承,都喜欢晚上见重要的人。
晨曦这段时间春闱,你又是忙得团团转的主考官,不好打扰你。
范闲确定不是忙着跟某座冰山度蜜月?
晨曦度什么蜜月啊?最近事情一大堆,鉴察院都忙疯了,阿云又是个工作狂,他没为了公事住在四处已经算不错了。
范闲嫁给个事业批,不容易啊!
晨曦彼此彼此,你可比阿云忙多了。
范闲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陛下是想抽掉我所有的依仗?
晨曦对啊!孤臣怎么能有太多盟友呢?
范闲我的依仗可不少,他想抽哪一个?
晨曦你自己算呗!最大的靠山总共就那么几个,推测出来不难吧?
闻言,范闲掰着指头推算自己的哪个‘父’最危险。
生父,养父,教父,岳父,师父,叔父。
生父庆帝是搞事者,不会有事;养父范闲管的是户部,暂时安全;教父陈萍萍,掌管鉴察院,短时间内应该很难找到人接替;
师父费介,医毒高明的鉴察院三处主办,但跟春闱扯不上什么关系;叔父五竹就更不用说了,之前常年待在他身边护卫,如今又许久未见,与科考也无关,那就只有...
范闲林世伯!
晨曦反应还不算太慢。
范闲他推我查营私舞弊,是为了对付婉儿的父亲。
晨曦不然呢?费尽心思折腾这么个局,就为了网些小虾米?
范闲...陛下是不是有病啊?我跟婉儿快成亲了,他却逼着我去对付婉儿的父亲?
晨曦你才知道他有病啊?我没少骂他老登和老瘪犊子,这些称呼可都名副其实。
范闲逼着我当孤臣,呵!
晨曦哥,没事,咱们生来有反骨,就得跟老瘪犊子对着干,偏不当孤臣。
范闲保住林世伯?
晨曦...说实话,这事不容易,老登已经起了罢相的心思,这一局不成,还会有下一局,你确定顶得住?
范闲尽力试试吧!
晨曦随你,别把自己搭进去就成。还有,记住我的话,少内耗自己,多指责和发疯折腾别人。
范闲小曦,我现在精神状态已经够乱了。
晨曦正常,毕竟你面对的皇室中人基本都是疯子,咱俩也有疯子的血脉。
范闲...用不着连自己都骂吧?
虽然他和晨曦有时候的确会发疯,但跟庆国皇室中人比起来,绝对算是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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