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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十三》

君竹兰卿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

我很小就被卖到了这座楼里。

也没什么,我也觉得还好。

这里的妈妈对我很好,每天没有饿着的,姑娘们也是自己做自己的生意,偶尔笑着谈些话,气氛十分和谐。

只是我渐渐长起来了,没有以前的可爱模样,倒是有了些身材。

琴我学的很好,客人都夸我。

那时的我,对于情这一字,不说懵懂,应该说根本不懂。

他长的俊,比以前的客人都要好看,我就喜欢他。

他来的也勤,每次都听我的琴声,好像家里是为朝廷做事的。

可有一次连过几天,他都没来,我有些郁闷,琴都没有好好弹,客人说唱小曲我都没注意到,被妈妈说了一通。

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再来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我的眼里,恣意英气的眼神让我愣住了。

“心情不好吗?”

我点了点头。

这里的妈妈说歌妓出来卖艺,还卖身。

我问什么不卖身,她说我想摆脱这种金钱交易就得赎身。

我只是:……

应当是有的,我又慌忙拉住她。

她笑着看我道了一句清倌

我:……

罢了,反正我才13,就不信哪个这么b态。

看我又慌神,他拉住了我的手。

“你做什么?”我问道。

他说:“我觉你很好看,有为以后想过吗?”

我摇了摇头:“我只安现。”

他叹了口气,我看到他明显有些惋惜的样子,他又强笑道:“你呀,哎!我可要走啦。”

我赶忙问:“为什么?”

他头低了几分。

罢了罢了,他只不过是客人……我看着他离开,除了不舍,还有一种我当时不理解的心情。

听别的姐妹说,他为我写了首诗。

可后来我们就没再见面了,他始终没有来看过我。

我见到了许多人的丑恶样貌,却总是想到他。

他待我很好,他现在怎么了呢?

过了黄金年纪,客人大多找些十五六岁陪伴,我就落了个清闲,只是我的手艺还如曾经一般好,听琴的还不少。

我相貌平平,后来没人看得上,也没有赎身。

听说最近有些乱,除了惶恐,我更是有些担心。

只是也只是担心罢了,我无法为我的国家做些什么,这一刻,我突然恼我的无能。

我听到一句话——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虽然是骂那写本国客人的,但也是骂我们的。

直到实在是兵荒马乱,他们都跑了。

我没有。

不过也没什么人管我。

我坐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乱,我突然想起了十三岁时的那个人,不知道现在娶没有娶妻,是否都还康健?

我纵身一跃,其实我也不是太老,三十不到罢了,但想要身姿还能像以前那般,也是不能了。

咦,下面好像有个人被我吓到了?哈哈哈,他还拿着一把剑呢?为什么还要捅一下呢?尊重一下去者好不好!

空有一身琴艺却在富人的乐趣下过完这碌碌无为的一生,她没有觉得很痛苦,只不过是在想,如果有下辈子,就不要过这样的生活了。

“我有过喜欢的人,但我无法追上他。”

“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我不明白为什么湿润了双眼。”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不了解青楼的我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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