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省略一部分

金（孟）光瑶二哥，你我相交多年，无论怎么说，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原本已经无意于继续坐这个仙督之位，今夜过后就要远渡东瀛了。看在这个份上，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蓝涣字曦臣（唉）金宗主，我说过，‘二哥’就不必再叫了。你在乱葬岗策划了那样一场大乱，若是毫不追究，就这么放走了你，我…

金（孟）光瑶二哥，这次乱葬岗的事是我大错特错，可是，我也没办法。我实在是被逼急了啊！

蓝涣字曦臣什么叫逼急了？

蓝湛字忘机（微微皱眉，避尘又往前送了半寸，冷声）兄长，不要与他多话

魏婴字无羡大哥，还记得你是怎么提醒师妹的么？不要与他多话。

蓝曦臣也是知道金光瑶张开口有多厉害的。可他一听见可能有内情，却又忍不住地想听。

金（孟）光瑶就是那封信啊，不止你和那些家主们都收到了那封信，我也收到了一封。但是这封信除了那些事，还多了一些西。

蓝涣字曦臣什么东西？

金（孟）光瑶威胁！信上说，七天之后，就会把这封信抄录多份，送到各大世家人手一份。让我····等着我的死期。

蓝涣字曦臣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杀手！就这样……

金（孟）光瑶不然我还能怎么办？等事情被捅出来、传得满城风雨，等我沦为玄门百家的百年笑柄后，跪下来向世人道歉，把送到他们脚下求他们踩，求他们的原谅吗？二哥！我说没有办法，是因为此事无解。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

蓝涣字曦臣（被气到）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做了信里那些事！如果你没有做，又怎么会有把柄落到别人手上？

金（孟）光瑶（跪立膝行几步追上蓝曦臣）二哥！二哥，你听我说。我不否认我做了那些事······

蓝涣字曦臣你还能怎么否认？证据俱在！

金（孟）光瑶所以我说我不否认！可我为什么会做？杀父杀妻杀子杀兄，难道在你眼里我真的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蓝涣字曦臣好，我听着。你可以解释。第一，你父亲，金老宗主，真的是你用那种方式……

金（孟）光瑶这个问题，我想最后再回答

蓝涣字曦臣第二，你的…夫人…妹妹，秦悚，你真的明知她和你是什么关系，还娶了她，害了她一生？！

金（孟）光瑶（怔忪地看着蓝曦臣，忽然流下泪，痛苦回答）是

蓝涣字曦臣（深吸一口气，脸色发灰）

金（孟）光瑶（低声）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蓝涣字曦臣怎么会没有办法？！那是你的婚事！你不娶，不就行了？就算因此伤了秦的心，也好过毁了这样一个真心爱慕你、从来不曾取笑过你的女子！

金（孟）光瑶难道我不是真心爱她的吗？！可我没办法啊，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是！那是我的婚事，可真的是想说一声不娶就能不要的吗？！二哥，你天真也要有个底线，我费尽心血才让秦苍业答应了我的求亲，婚期将近，好不容易秦苍业和金光善都满意无比了，你让我突然说取消婚事？！我怎么和这两个人交待解释？我该用什么理由？二哥，你知道在我以为一切都圆满了的时候，秦夫人忽然偷偷来找我告诉我真相，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就算一道天雷劈下 来劈中我天灵盖，也不会更可怕！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去求金光善而要来求我解决？因为她是被金光善强|奸的！我那个好父亲，连追随自己多年属下的妻子也不放过，连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都不记得！她这么多年都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秦苍业，你说如果我照实说，害金光善和秦苍业决裂了，最后下场最惨的，会是谁？！

虽说不是第一次听说金光善在这方面的恶行，在场人仍是一阵恶寒。恶心和寒意，不知哪种更甚。

蓝涣字曦臣那你…那你就算是迫不得已娶了秦悚，你为什么要和她……又何必生了阿松，再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半响

金（孟）光瑶大婚后我根本就没再碰过阿愫。阿松……是在婚前就有的。当时我怕夜长梦多，又生波折……

蓝涣字曦臣第三，金子轩之死……到底是不是你有意谋划的！？

金（孟）光瑶（犹豫半响，咬牙）是

蓝涣字曦臣（听到这消息，抬手给金光瑶扇了一巴掌）你…你不仅仅…还陷害玉儿，你…

魏婴字无羡原来是你搞的鬼！

魏婴字无羡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婴字无羡为什么要害花孔雀和阿玉？

金（孟）光瑶为什么？魏无羡，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对他总是笑脸相迎，他却从来对我没有好颜色吗？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同为一人之子，他可以闲适地在家陪着最爱的妻子，逗自己的孩子，我却连和自己的妻子单独待得久一点都不敢，还要被自己的父亲理所当然地指派来做这种危险的事-去截杀一个随时可能发狂来一场大屠杀的危险人物？为什么明明连生辰都是同一天，金光善却可以在给他大办宴席庆生的同日，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人一脚把我从金麟台上踹下来，从最高一层，滚到最下面一层！

他终于流露出了藏得极深的恨意，只是不是对金子轩，不是对魏玉，而是对自己的父亲。

金（孟）光瑶至于魏玉，他和我同是青楼之女所生的人，过得比我都好，我恨，所以就陷害他了

蓝涣字曦臣所以，你用那种方式杀了他并且陷害玉儿？

金（孟）光瑶（目含泪光，挺直腰板跪在地上，看似冷静）是！！！还有一匹到处发//情//的老种//马，也适合这种死法，不是吗？

蓝涣字曦臣阿瑶！！

金（孟）光瑶你别看我现在能用这么难听的话骂他。我对我这个父亲也是抱有期待过的，曾经只要是他的命令，不管多蠢多招人恨，我都会去执行。但你知道让我彻底失望的是什么吗？我现在就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不是他接回了莫玄羽，不是他试图架空我，而是他某次又出去花天酒地时，对身旁的酒友吐露的心里话。他为什么不肯花费一点举手之劳，给我母亲赎身？很简单，因为麻烦。我母亲等了那么多年，为他编织了那么多身不由己的苦衷，替他构想了那么多艰难的处境，真实的原因，竟然不过两个字：麻烦。‘尤其是读过点书的女人，总是要求诸多，东想西想，最麻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