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草是真的,娘、我可没骗你
海草后山树林里好像有猫叫春一样的声音,细仔听听又不像,还有“啪啪啪”的声音
海草吓得我是把兔子一扔,撒腿就跑了
海草回来一看,嘿!我手里还拿着一只兔子腿呢,把我开心的
那情景描述得跟真的一样,由不得大房二房的人不相信。
李氏一听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李氏(这不会撞见我和老先棍的好事了吧)
李氏(也不知道这小贱.人看到我没有)
想到这里,她心慌意乱的,那还有心思管它什么兔子肉。
杨氏开心个屁,还开心,又没我的份。
范晓华和范晓兰听得是一阵惊恐,后山树林里真的有鬼啊,以后还是少去那里为好。
老黄氏行了,甭吵了
老黄氏都眼热我孙女孝敬我一只兔子腿是吧
老黄氏手里拿着兔子腿,嘴巳里还嚼着一块,吃得是满嘴流油的,一点都没有想到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
范金蛋和范土蛋两兄弟情不自禁地对视一眼
他们觉得的娘真的太不像话,光顾得自己吃,都不看看她两儿子一大家子都在啃青菜呢。
特别是范竞生,他正巴巴地看着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杨氏见了心痛极了,对海草的恨意更加地深呐。
看到孙子那副馋嘴的样子,老黄氏也很心痛
可一想到她们大房二房,平常都不知道多少回了,躲在房间里独自偷肉吃
她老婆子是老了,耳朵是有点聋了,可是不傻,心底跟明镜似的
她一想到这些,心理很是不舒服,就硬起心肠装作看不见。
杨氏婆婆,媳妇没有这意思,不是竟生他想吃,我就是随口问问
老黄氏哼!没有最好
老黄氏海草你坐下吃饭
海草没说语,只是故作忐忑不安地看了着杨氏,又低下了头
老黄氏奶奶让你吃,你就吃,谁要是敢为难你,我老婆子就把她赶出范家大门
杨氏一听,脸都黑啦,这老太婆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剜了海草一眼
杨氏(都是这个扫把星害的)
海草本来不想吃,但看着杨氏警告一般的眼神,她改变主意了。
慢悠悠地坐下来,在杨氏刀子一般的眼神里,愣是淡定地喝了两碗玉米糊糊,摸着滚圆的小肚皮,海草打着饱嗝,一脸满足地走了。
杨氏气得脸都憋成猪肝色,却又不敢哼一声,老黄氏还在旁边看着呢。
海草回到那闻属于她的破烂小屋里,轻轻-推门“咯吱”一声就开了
进去一看,把海草吓了一跳,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好像日本鬼子扫荡过似的,地上丢满了她的烂衣服。
海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不就是想找找我屋里还有没有银子吗
抬头看一眼屋梁,笑意更深了
海草她们就是把房子拆了也找不着。
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海草拿起衣服准备去洗澡,一转身,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像鬼似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把她吓了一跳。
定下神来一看,竟然是李氏。
海草大伯娘,这大晚上的,你在这里装鬼想吓唬谁?
李氏哎哟哟,你看你这孩子说的是啥话呢
李氏大伯娘不是过来想跟你说说知心语嘛
李氏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一改以往的泼辣样。
海草一阵恶寒,一个杀死她的刽子手跟她说这话,鬼都不相信,甭说是她了,过来打探情况还差不多。
李氏海草,你今天在后山树林里真见鬼了?
李氏充满探索的眼神看着她,眨都不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海草你傻啊,我真见鬼了,我还能站在这里
海草一幅你傻遍的样子看着她。
李氏哦,原来吃饭的时候,你说的话都是骗我们的啊?
海草谁说我说谎了?我是真听见的,没骗人
海草大伯娘你不相信我啊?我发誓
这一下,李氏的心又提了起来,一脸忐忑不安
李氏那你看到什么了
海草大伯娘,你说你是不是傻?
李氏我怎么就傻了?
海草还说不傻,我都说了好几遍我是听到的,你还问我看到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傻?
李氏还是不懂,她被海草绕得有点晕了
李氏那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什么?
海草没有,没有,听到声音我就跑了
海草不想跟她玩了,想早点休息,干脆弯都不转直接地告诉她。
这下子,李氏是彻底放心了,这个小贱.人原来没有发现她和老先棍的事,吓死她啦。
海草着着她的背影,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海草(就这一点能耐就学人打探消息,在我这里连边都沾不着。)
赵家庄
一间普通的石头房子里,欧阳少天正慵懒地躺在床上,胸前的衣襟大开,三千墨发洒满一枕
他手拿着本书,似是在看、又像在沉思,一股肃杀之气自然而然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突然窗外一条黑影快速闪入,转眼已跪在床前。
月影主子,属于已经查明今天在深山,骑在大蟒蛇身上那姑娘的资料
欧阳少天嗯,说吧
欧阳少天放下手里的书,声音冷如冰潭地道俊美无比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月影这姑娘乃是隔壁水口村人氏,叫范海草,今年芳龄十三岁
月影听说差不多一个月前,曾遭其大约娘毒打,差一点就一命归西后经大夫抢救回来,伤好后性情大变
月影就在前几天,水口村发生人命案,县令都束手无策,后来就是因为有这姑娘帮忙才能得以破案
欧阳少天听了,面无表情地沉思着
欧阳少天影月从今天开始,你密切地注意那姑娘的情况,随时向本王汇报。
月影是,属于遵命
欧阳少天行了,下去吧
月影是,属下告退
影月答应一声,身形一晃,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欧阳少天性情大变
欧阳少天喃喃自语地。他想起深山那个骑在大蟒蛇身上的姑娘,本是冷如冰潭眼眸中竟不觉间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