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天还檬蒙亮,海草就爬起床了,梳好头发,穿好衣服,拿了一两银子装在衣服里,就走出房门口,院子里是一片寂静。
估计大家都还在梦乡里呢,海草走进厨房,用柳条漱完牙,洗完脸,拿了一个袋子,就出了院子直奔后山去了,她要上山拿昨天藏好的火鸡。
当海草扛着一个布袋下山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山下已经可以看见零零星星的几个村民。
去到村口大榕树的时候,李大爷的牛车早已停在那里
海草李大爷早!
海草扛着布袋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李大爷哦!是海草啊,你扛着一大袋是什么东西呢?
海草没什么,就是在山上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能不能换些铜钱
不是海草有心隐瞒,人多口杂,实在是怕给范家那一大家子极品知道了,来找她麻烦。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海草才拿只袋子把火鸡套起来,让别人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李大爷这孩子真懂事
李大爷行了,你上车坐着吧,再等一会儿,没人都会走的呐
李大爷坐在牛车外面,一-边用手敲干净烟斗里的烟灰,一边跟海草说道。
海草好嘞!
海草答应了一声,就扛着布袋上车呐。
牛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见海草扛着一大包东西,都特别好奇,几个人都围过来看。
妇女一海草,这么大一包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我在山上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扛到镇上看能不能赚些铜钱
妇女二哎唷!我怎么还看到里面一-动一动地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么多人围着她挤在一起,海草热得要死,她有些烦躁,听见这话,随口就答道
海草没什么,就是在山上捉了几只大老鼠而已。
海草话刚说完,原本围着她的几个妇人一听,“刷"地一下子全躲开了,像避瘟疫似的。
她们刚一走开,海草立马就觉得空气清新起来,连呼吸都顺畅了。
妇女一海草,你快把它扔掉
海草怎么啦?
妇女二还怎么了,给老鼠咬一口那里还有命啊?你刚才还把它扛在肩上,它咬你没有啊?
海草没有咬我啊。
妇女一就是,隔壁村就有一个人被老鼠咬了,大夫都救不回来,后来就死了
妇女一海草,你得小心一点,要不,扔了它吧。
海草脸带不舍,略带些可怜兮兮地道
海草我好不容易才在山上捉到,这些不是一般的老鼠,是竹鼠
海草镇上的酒楼正在收呢,我想换点银子,你们放心,我把绑得可紧了,不会咬人的
妇女一那你自己可得小心一点
几个妇人看见海草满脸不舍,又说能换银子的,便嘱咐一句,就不作声了,但还是离海草远远地坐着。
不大一会儿,又有一一个人上牛车采了,大家一看是老光棍曾旺财,都不吭声了。
这个曾旺财在水口村是臭名远播,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时不时地去扒人家张寡妇的窗户。
曾旺财怎么海草这边那么空?
海草瞄了他一眼不说话,几个妇人也不理睬他,曾旺财讨了个没趣,就自个坐下了。
海草瞄了他一眼不说话,几个妇人也不理睬他,曾旺财讨了个没趣,就自个坐下了。
李大爷在外面吆喝一声,牛车就"哒哒哒”地走了。
由于老光棍的加入,牛车里是一片寂静。
老光棍一点都没显尴尬,还一脸好色地用一双三角眼,猥琐地看着海草
曾旺财(这个海草胖了一点,看起来竟已略显倾城之色,假以时日再长大一些,肯定是个大美人。)
面对老光棍猥琐的目光,海草厌恶之极,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当众海揍他一顿,正在郁闷之际,脑子忽然灵光一闪。
她悄无声息地在怀里拿了一样东西,藏在指甲里,用衣服挡住,轻轻往旁边的老光棍身上一弹。
然后海草若无其事地就闭上眼睛,好像老憎入定似的,开始闭目养神。
不够半盏茶的功夫,老光棍慢慢地就坐立不安了,开始在身.上用手左挠挠右挠挠,上挠挠下挠挠的。
曾旺财痒死我啦,痒死我啦
真是不抓还好,越抓越痒,都痒到心底里去了,老光棍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扒下来。
海草(不痒能叫痒痒粉吗,你以为上辈子本姑娘的特工是白当啊)
海草(下次再用这种目光看我,我把他的眼珠子都剜下来。)
不大一会儿,老光棍手上脸.上都是一道道的抓痕,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几个妇人见状,脸有异色地把头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一下子低头嘀咕几句,一下子又抬头用异样的眼神看一眼老光棍。
也不知道她们聊到什么,忽然几个妇女开始坐不住了,都往车外大声吼道
妇女一李大爷停车,快停车。
李大爷在外面吆喝一声,把牛车停了下来,对着车厢就大声问道
李大爷怎么了?”
妇女二李大爷,你就甭问呐,自己快过来看看吧
李大爷从牛车前面下来,绕到车厢后面问道
李大爷怎么回事?
妇女一李大爷,你看他是不是花柳病发作,你快把他赶下车吧,别把我们都给传染了
妇女二就是,这个人不正经,谁知道他是不是从那里染了些什么脏病回来
曾旺财我没有.哎哟,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老光棍很想伸辩一下,可是实在太痒了,他只顾得挠痒痒,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李大爷左右为难的,把人赶下车,好像也不太地道,不赶吧,看曾旺财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恐怖。
妇女一李大爷,他要是不下车,我们就全部都走了
妇女一坐你的车,也太危险了,还要冒着被传染花柳病的风险,划不来
妇女二就是,情愿走路都不跟一个花柳病患坐在一起。
李大爷没办法,只好叫老光棍曾旺财下车。
老光棍死活不肯下,最后还是李大爷强硬把他拽下车的,没,办法,总不能为了他一个人,让今天的生意全都白搭了吧。
牛车又“哒哒哒"地走了。
剩下曾旺财一个人在原地,想伸辩些什么,却痒得什么都顾不上呐,只是一个劲挠痒痒,脸上都抓出血了,还是一个劲地挠着,好像不知道痛一样的。
下曾旺财一个人在原地,想伸辩些什么,却痒得什么都顾不上呐,只是一个劲挠痒痒,脸上都抓出血了,还是一个劲地挠着,好像不知道痛一样的。
车上的妇人见状,都一个劲儿地说,幸亏把他赶下车了,太恐怖呐有没有。
果然群众的暇想是无极限的,海草心里暗暗好笑,她只不过想用痒痒粉教训一下老光棍,她们更绝,直接就安个花柳病。
谁让老光棍平常就不正经,老扒别人张寡妇的窗户,名声坏得不要不要的,这回还不憋屈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