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扣她也想过等他到白骨凄凄。
胭脂扣可她也不想让他一个人推着轮椅去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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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就回了暖,金硕珍睡眠浅,沈芳华天刚亮就被阿孃叫了起来。
果真金家大少爷通情达理,温柔的像一汪刚融化的春水,她沈芳华一个人飘摇了数载,就他一个人拿她当小丫头。
金家院子里有一颗大树,直挺挺的在院子中间,伴着叶子的是快飘零的花朵,沈芳华不认得那是什么树。
只听那丫鬟些道,金泰亨喜欢在那树下练枪,震得满树的花都往下坠,金硕珍又叫人把那些花瓣再拾起来埋进土里。
一个是春天,眉间是暖阳。一个是冬天,眼底是寒霜。
沈芳华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金硕珍的目光有些淡,像是昨夜没睡好。
“我们最美的小丫头,会跳些什么曲呢。”
金硕珍温柔的声音传来,沈芳华有些发愣,随即磕磕碜碜的回答:“我吗...都会一点点。”
她就是这样,在越温柔的人面前,她就不由自主的紧张,因为她沈芳华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心疼的小姑娘。
给她一点温柔,她就可以立马丢盔弃甲,卸掉浓妆脱掉露骨旗袍。
金硕珍没了话头,任由沈芳华推他到那树下,花瓣已经开始飘落,零零碎碎地落到地上。
院子里有俩个小丫鬟在一边修剪花草一边说着闲话,没有注意到金硕珍和沈芳华。
“唉我觉得大少爷就是太温柔了,心甘情愿娶这么一个风尘女子,干不干净都不知道哩。”
“我也觉得,要是金少将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金少将喜欢干净得像白雪的女子,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染风尘又不知检点的女人。”
沈芳华的心狠狠颤了一下,手死死的攥住轮椅柄,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窖里。
眼睛又酸又涩,她在舞台上被别人取笑时,也是如此的心情。
金硕珍却突然开了口,花瓣洋洋洒洒的落,落在他肩上,她的发丝上。
“丫头,蹲到我面前来。”
沈芳华有些小心的放开抓紧轮椅柄的手,一步一步的移到金硕珍面前。
“低头。”他说。
沈芳华低下头,发丝上的花瓣落下来砸到金硕珍盖着腿的风衣上,她刚想抬眼看。
却直直撞进了他温柔的眸子。
他扯过他腿上的风衣,盖在俩人的头上,他说话的热气扑在她脸上,砸进她心里。
金硕珍有些冰凉的手覆上她温热的脖颈,额头贴上了沈芳华的额头,轻轻地将她往下压。
“丫头,这一拜——”
“是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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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扣我死了我死了太难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