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
小青婆婆,丸子他怎么了?
班主婆婆只是因为释放了身体无法承载的力量,晕过去了而已。
班主婆婆取下听诊器,面色凝重,叹了口气。
小青那怎么办!
班主婆婆这段时间猫土不太平,还是小心为妙。警方已经进入武装,驻守在危险区的学生都已经撤离,你们就留下照顾白糖。
武崧低头不语,他心里有太多疑惑。黯为什么会出现?这丸子到底什么来路?还有,黯不是早在千年前就被京剧猫打败了吗?
在这之前,武崧以为黯只是存在的传说中的事物,直到他亲眼看到,但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班主婆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班主婆婆也许在很遥远的未来,拥有韵力的我们也只是童话书里记载的故事。
唐明但是这家伙拥有的力量过于强大,实在是奇怪……
大飞连他的身世都是个谜。
武崧这家伙之前跟我提过,他有永久性失忆。
其实只是有次训练的时候,大家都在聊童年,只有丸子一个人站在旁边不说话。那还是武崧第一次见到他那么失落的样子,但白糖藏藏掖掖不肯说实话。
最后在某次二人加练的时候,白糖含含糊糊地讲了这些事情,但也仅仅讲了一点。
那天是月末,夜色微凉,云雾遮住了弯月,操场上只有白糖和武崧在一下又一下地挥拳。
白糖的状态不是很好,发挥的不如以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的白糖很沉默,没有了他的暖场,气氛有些安静,武崧难得清净,毕竟这丸子平时实在是太闹腾了。与此同时,武崧又感到有些不习惯。
真是奇怪,习惯了热闹后,他这种原本享受独处的“孤狼”竟也开始不习惯冷清了。
武崧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被白糖这家伙影响了。
武崧丸子,你要是这么菜的话,不如早点退出。
白糖没有说话,直接摆烂在地上坐下。
白糖臭屁精,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儿么?
武崧嗯?
武崧只问过两次,见他抗拒就没再逼问了。
白糖我啊……是孤儿。
武崧你在开玩笑?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白糖这种张扬的性子是在家庭的溺爱下堆积出来的。
白糖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武崧抱歉……我之前不知道。
白糖没关系,大家都不知道。
白糖三年前我在医院醒来,据医生说是高烧了五天五夜,好在命是保住了,但是永久性失忆。而且没有家人来认领我,我没有一分钱,连医药费都是好心人帮我缴的。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白糖眼里的泪花,也忘不了白糖在讲完之后假装开心地仰头看他,装作开玩笑地问了句“你不会因为我是孤儿就不跟我玩了吧?”
武崧知道没有人会乐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
他觉得,白糖和自己很像,但又有很大区别。
白糖阳光的像太阳,却有这么一段经历。或许说,他是泥泞里开出的太阳花,始终向阳,不肯像现实屈服。
而自己,生在淤泥里,烂在淤泥里,却还要装出一副高洁的样子,虚伪的要命。
武崧不会的。
武崧听到自己这样说。
武崧不会的,丸子。我不会因为你的生活经历而歧视你,相反,我很佩服你。
佩服他不愿向生活低头,始终以傲然的姿态迎接挫折。
白糖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样子,有些不适应,别别扭扭地挠了挠头,然后大笑起来。
白糖哎呀哈哈哈哈,你臭屁精终于承认佩服我了吧。
白糖我天才白糖这么优秀,你佩服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哈哈!
白糖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武崧撇了撇嘴难得的没有怼他。
*
白糖的睫毛颤了颤。
大飞呀,白糖要醒了!
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白糖微微睁开眼睛,白炽灯的光线有些刺目,他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武崧丸子。
武崧先出声喊了他。
白糖我这是咋了?
小青你又晕过去了。
大飞没事吧白糖老弟,现在还难受么?
白糖怎么又晕了啊……没啥难受的,就是还有点想吐。
班主婆婆晕倒后的正常现象,别担心,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以后别随便使用强大的韵力了。
白糖强大的韵力?这个种子?我没法控制它,这是它第一次这样。
班主婆婆没说话,笑得很慈祥。
关于这个种子的来历,肯定和以前的经历有关。白糖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一份很重要的记忆,但是他很难回想起来。
最早的记忆就停留在他在病床上醒来后,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甚至对这个世界都能构建一个概念,那段时间他只能一个人慢慢适应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社会,同时伴随着从心里蔓延出来的惊慌、无措、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