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
小青白糖!
白糖惊喜地站起身,只见一袭淡蓝色衣衫的小青迈着灵动的步伐走进来,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白糖兴奋地迎上去。
白糖小青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青俏皮地眨眨眼。
小青我们白糖结婚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
说着,她上下打量着白糖,调侃道。
小青哟,还真有几分做宗主的架势了。
白糖那当然!我可是天才白糖!
白糖不过也幸好是跟臭屁精结婚,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跟喜欢的猫表白。
闻言,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好半天,他才缓缓松开手,掌心里留下一个月牙形状的印子。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武崧得了吧,丸子。就你这迷糊样,还想着跟喜欢的猫表白,别到时候吓到人家。”
白糖切,臭屁精,那也比你强!
武崧没接话。小青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着,最后也没说什么。
下午就有人把婚服送了过来。
看得出来裁缝为了婚服倾注了很大心血。婚服上等的锦缎精心裁剪。领口、袖口与下摆处,金线绣就的云纹蜿蜒曲折,象征着宗主身份。
白糖这也太繁琐了!
白糖扯着层层叠叠的衣襟抱怨道。一层又一层的衣裙压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金线刺绣的腰带紧紧勒着,让他腰疼难忍。
武崧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白糖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扭来扭去的模样。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上前帮白糖调整腰带。
武崧忍一忍,我的也是这样。
白糖哀嚎一声,突然转身,鼻尖差点撞上武崧的下巴。他浑然不觉两人过近的距离,反而兴奋地说道。
白糖对了!我有一个精彩绝伦的好主意!
武崧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喉结动了动。
武崧什么办法?
白糖我们可以仿照现代的婚礼,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不用穿这么——复杂的衣服了。
白糖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地看着武崧。
武崧丸子,你可是宗主,这些传统哪能是说改就改?再说了,难为你能用繁文缛节这种词汇了。
白糖本天才最近可是没少看书。什么鸟凤合鸣、笙石同谐啊,还有一个……呃……什么身宗的海干了什么的。
武崧那是鸾凤和鸣、笙磬同谐。
小青更是一脸无语地看着文盲白糖。
小青你是想说海枯石烂吧白糖?
白糖嘿嘿嘿,差不多啦!
小青差远了。
小青白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糖小青姐姐,这是什么?
白糖注意到小青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对绣着金线的红绸带。
小青你戴上看看。
武崧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白糖笨拙地摆弄绸带。当白糖不小心缠住自己手指时,他下意识伸手想帮忙,却在半途停住,只是轻声道。
武崧系法不对,我教你。
白糖你戴一遍我看着学,反正有两根呢。
白糖大大咧咧地把另一根绸带塞给他。
武崧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后颈的骨头突出一点,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上的绸带上。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毕竟白糖并不知晓红丝绸系在手腕上寓意着永结同心。
手指纷飞,三两下便单手系了个蝴蝶结出来。
白糖则是将手指都缠住了也没系好,正巧有弟子来喊他,他又气又恼地一把扯下揣进怀里。
白糖等我有空再研究。到时候肯定系得比臭屁精还好。
武崧好,我等着看你系得更好。
夜幕降临,银色的月光洒在庭院里,宛如一层薄纱。武崧独自站在庭院中,手中擦拭着哨棒。月光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小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小青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武崧的手顿了顿,仍然装作不在意。
武崧告诉什么?
小青别装了,你看他的眼神可是藏不住的。
武崧苦笑一声。
武崧也许我该庆幸前世我们是一对爱人。
城外,混沌的气息正在悄然聚集。守夜的弟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总觉得远处的树林比往常更暗了些。
"可能是要下雨了吧。"他嘟囔着,没有注意到地面微微震颤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