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城外树林有古怪。明明凡人说是出了名的狼窝,可是她根本听不到狼嚎。
“兴许原来林子里有狼,后来被河钰她们杀了也说不定。”
龄角表示赞同,“毕竟是灵兽,与凡间的牲畜终归不同。”
她又仔细地闻了闻,“我闻到女人的脂粉味了。她能盖得住自己的味道,盖不住香粉的味道。”
络白召出一尘剑,说:“天色已晚,注意安全。”
龄角召出长刀甩出个花,“嗯。”
树林里连个鸟叫声都没有,走进去不长时间便看到地上有颗骷髅头。龄角一脚踹开,地下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窜出来。
“小心。”
络白提着剑一刀将那蛇斩成两截。龄角用刀剑拨弄蛇的尸体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便继续往前走。
“你能不能稳重点,你若是被咬到怎么办。你注意安全不要乱碰。”
龄角知道自己手欠,她连连道歉,最后还是忍不住顶了一句凡间的毒对她没用。
络白伸手就弹她脑门,用了些劲,龄角脑门红了一小块。
“凡间的毒对你没用,那这林子里的呢?河钰常常进入这林子里,说不准这林子里有她们同伙,若是这蛇不是凡间的蛇怎么办?”
龄角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捂着脑门一脸哀怨地看他。
“我没被蛇咬死,我怕我会被你弹脑门弹死。”
“不许再乱碰。”
络白好像有些生气了,龄角嘻嘻地笑想讨好他。
刚准备笑忽然听到其他声音,推开络白横刀一挡,叮的一声一根针落在泥地上。
二人对视一眼已然心知肚明,龄角闭眼凝神仔细听,络白握着一尘剑观察四周。
“东。”
络白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龄角跟在他后面,迎面便是一把银针,估计是被发现了索性想扎死他俩。
龄角以刀抵挡,扬刀一抡尽数给弹了回去,只听一声闷哼,估计是打中了,络白钻入树冠与人缠斗起来。
络白缠斗处与龄角被袭击的方向是两个方向。络白在东她在西,明显是要将他二人引开。
龄角站在原地不动等络白出来,她相信络白定能解决。就算手那只六尾狐狸与络白交手,龄角相信那狐狸也占不了上风。络白初成仙时与云角交过手,云角只出了七成力,将将与络白打个平手。
她站在原地闭眼听着风声,对方被她击中,再没了声音,往密林深处跑。龄角又不傻,把她往林中引,谁知道有没有布下天罗地网。若是跑丢了再或者受伤,她又要看络白好几天脸色。
乖乖站在原地等待络白,那边刀剑相碰的声音叮叮当当响,她刚准备用刀柄在地上抠洞玩,刚杵进泥地里络白便提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怎么没乱跑?”
“乱跑让你生气我不还得哄你吗。”
络白笑笑,从乾坤袋将捆仙锁拿出来给她捆了,龄角绕着她转圈地看。
“长得挺好看的。”
那女子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络白用剑鞘拍拍她刀柄,“刚才射出银针的人呢?”
“跑了,我怕给我布陷阱,我就没过去。”
这世间哪有龄角不敢去的地方,她一向贯彻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的人生信条。将一切能干的不能干的全都胡乱干一遍。
看来是真的怕他担心。
龄角蹲下来问那个女人,“你是河钰吗?”
那女人还是不说话,龄角也哼了一声。
“不告诉我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吗?”
她把刀递给络白,身后九条尾巴伸展开来,地上的女人瞪大了眼。
“九尾白狐.....”
漆黑的夜里,龄角身上的蓝色光芒散发着幽光,强大的法力压制下地上的女人狐狸耳朵和尾巴都被逼出来了。这种滋味很不好受,但是她不开口谁有办法呢。
龄角充那女人眨眨蓝色的眼珠,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你只有三条尾巴,那放银针的就是河钰喽。”
她摸摸那女人花里胡哨的尾巴,花色不漂亮,毛质倒不错。
“流氓!别碰我!”
龄角笑嘻嘻地又问:“你这等修为的,自是射不出那等中气十足的银针。这上面三条尾巴的有刘花,九娘,和倩倩,你是哪个?”
“你告诉我名字,我就不摸你尾巴,如何?”
“倩倩。”
龄角收回压制她的法力,尾巴耳朵忽而一收,倩倩打了个哆嗦。